白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杜姨走出房間都沒發現,等她注意到的時候,杜姨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白茶瞳孔一縮,不對,就算自己再心不在焉,也不可能注意不到有人靠近,除非
她立刻冷靜下來:“杜姨。”
杜姨好像沒有看到白茶剎那的變化,表情依然慈祥溫和:“小茹,別擔心,這件事情一定能水落石出的。”
白茶點頭:“嗯,我相信遊主管不會冤枉我的。”
杜姨笑眯眯的看著白茶,抬手拍了拍白茶的肩膀,其他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杜姨離開之後,白茶才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的有多厲害,就連手心都已經全是冷汗。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那這段時間自己在這寨子裡的所作所為,杜姨到底知道多少,如果杜姨都知道,那她為什麼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杜姨到底是敵是友。
另一邊,容若飛在察覺有人過來的時候,立刻離開返回。
一直到回到小院中,他都還覺得自己掌心有些發熱。
秦子期看著明顯有些蕩漾的容若飛,眯了眯眼睛:“你去找人了?”
容若飛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他還是決定坦白:“嗯,我去見白茶了,就是你口中的南宮秀。”
秦子期原本是懶洋洋的靠著門框站著的,在聽到容若飛這句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神色間也有了一絲期待。
果然,那日自己聽到的聲音就是她。
容若飛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這兩人在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不過秦子期的激動也只有一瞬間,他立刻又恢複了懶洋洋的樣子,靠回了門框,不過不由自主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秦子期:“她怎麼會在這裡?”
容若飛:“她是捕頭,太子和七王爺在秀木城出事了,她自然是得來救人的。”
秦子期失笑:“還真是勇敢。”
容若飛:“她很能幹,破了很多大案,是個好捕頭。”
秦子期笑意加深,這小子,不就是在拐著彎的告訴自己,白茶冒險潛入神木寨,只是因為她的職責所在,讓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容若飛:“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簫舞現在在山下。”
聽到鳳簫舞的名字,秦子期神色如常:“嗯。”
轉而問到:“對了,那個下毒的事情現在什麼情況?”
容若飛:“白茶被軟禁了,看起來莫一龍是鐵了心想把這事栽在她頭上。”
秦子期眼神微冷,輕笑到:“莫一龍這個草包,真是上不得臺面。”
容若飛笑笑:“七叔,現在是遊笠在調查,你知道這個人嗎?”
秦子期微微眯眼:“遊笠以前在禦膳房待過?”
容若飛點頭:“沒錯,不過我記得他以前是你的人,現在怎麼會在這裡?”
秦子期嘆了口氣,遊笠算是一個意外,這些年,他明裡暗裡培植安插了不少人,從來沒有出現過有人叛變的事情,只有這個遊笠,半年前突然從宮裡消失了,他也曾經派人去找過,還懷疑過會不會是他被宮裡那人發現了,出了什麼意外。
不管怎麼查,也只能確定遊笠沒有在宮裡出事,而是出宮了,可是出宮以後就徹底失去了他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