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久眼眸微垂,整個人看起來無比委屈:“白捕頭,我承認,我隱瞞了自己的功夫到這裡來做管家,但是我只是為了躲避仇家,你如今何必又來找我麻煩呢”
這話說的極有技巧,既解釋了自己隱藏的功夫的原因,又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果然,話一出口,剛才支援金久的人面色更加不忿,白茶默默記住了那幾張面孔。
過了許久,她才開口:“金久,既然你還不死心,那我就一件件一樁樁的說給你聽。”
“我今日讓十三綁了你,有四個原因,其一,你夥同他人一起給你們少爺容若飛下毒,其二,你放出嗜夢蛛殺害了張文文,其三,你試圖故技重施,想要用嗜夢蛛取我性命,其四,因為你是天塢教派出來的奸細。”
聽到白茶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金久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慌。
但是他立刻恢複平靜:“沒錯,我承認嗜夢蛛是我的,但是它偷跑出來咬死了那個女人,也不是我所願,更何況取你性命更是無稽之談。再說了,大家都知道少爺是中了五毒掌,這件事情你又如何能栽贓到我的頭上來還有奸細之說,簡直是荒唐至極。”
說到最後,金久的聲音都有些嘶啞,看起來彷彿真的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隨後,金久輕輕的說:“我就知道,無論如何都逃不掉,逃不掉啊,呵,也罷,今日落到你的手上,隨你發落了。”
這樣一說,現場的人立刻想到金久剛才說的仇家之事,不由得想到面前這個白茶到底是不是和金久的仇家有關。
畢竟她的這些指控,實在是沒有證據,又太匪夷所思。
白茶彎了彎嘴角:“金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金久低頭,一副隨便你怎麼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表情。
白茶抬頭環顧四周已經有些躁動的人,臉上一片愜意,彷彿絲毫沒有受到這些人的氣憤和質疑的影響。
白茶看著其中鬧的最厲害的一人:“就你吧,你去把金久關進暗室,明日天亮我再來審問他。”
那人臉色一陣漲紅:“我不去,我們是少爺的人,由不得你如此來侮辱我們。”
白茶臉上的笑意褪去,冷著聲音說:“快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那人咬著牙低頭一言不發,直到旁邊的人看到臉色不善的白茶,推了推他,勸到:“不管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吧,快去吧。”
那人依然還是不肯動,白茶啪的一聲把手中的一個木盒扔在金久腳邊,木盒應聲而碎,碎片四處飛濺。
白茶滿臉怒火的呵斥:“快去。”
那人終於動身帶著金久朝暗室走去。
白茶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對十三使了個眼色,隨後轉身回房,懶洋洋的說:“我要去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留下滿院子各懷心思的人。
第二天一早,白茶走出房間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擠滿了人,想來是所有人都聽說了昨夜的事情。
白茶伸了個懶腰,對十三說:“去把金久帶來吧,對了,昨天送易久去暗室的人在哪裡”
緊接著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人,白茶挑挑眉:“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沉聲說:“於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