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不明所以的看著沈大夫,等著沈大夫解釋這句話的意思。
沈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這才開口:“她確實中毒了,這個毒我現在解不了,但是因為她長期居住與地下,吸收了許多地下的寒濕之氣,照理來說,寒濕之氣對人體是不好的,但是對她卻恰恰是再好不過的了,如此一來,她起碼還能再活一年半載。”
白茶咬了咬唇:“聽說解毒需要變月花。”
沈大夫點頭:“是,需要變月花。”
白茶搓了搓額頭:“如果找不到變月花會怎麼樣”
沈大夫嘆了口氣,最後只得無奈的說:“油盡燈枯,迴天乏術。”
其實沈大夫沒有說的是,這個於紗紗和城主夫人所中的毒是一樣的,他更沒有說的是,要想解毒,除了變月花,還需要玉紅蓮,莆螢草,烏龍血還有芝蘿香。
可以說,就算拿到了變月花,其他四樣也是極難拿到的。
但是沈大夫卻私心的想,只要找到變月花,就可以開始進行診治了。
如果僅用變月花就能治好於紗紗,那城主夫人,也就有救了。
但是這些,他無法對白茶說出口,一方面是不能洩露城主夫人的病情,另一方面是不能讓白茶知道他的打算。
而白茶則在盤算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找到變月花。
隨後,白茶掏出包著湯渣的布包攤開放在桌上,對沈大夫說:“老爹,你幫我看看這些湯渣到底有什麼問題呢”
沈大夫仔細翻看著湯渣,又捏了一點放在鼻下仔細聞了聞,隨後肯定的說:“這裡面放了白櫆。”
白茶重複說到:“白櫆是一種藥材嗎”
沈大夫搖頭:“是也不是,白櫆是來自於北方小國的一種草藥,在某些特定情況下的確可以用作治病,但是大多時候它只是普通香料,用作調味罷了。”
白茶疑惑:“那這麼說,這白櫆對人體應該沒有任何危害了。”
沈大夫搖頭:“也不盡然,如果白櫆和香芙相遇,那就會變成慢性毒藥了。”
說著,沈大夫從湯渣中挑出一段黃綠色的枝幹,放在白茶麵前,說到:“這個就是香芙。”
白茶神色一凜,問到:“中毒會怎麼樣”
沈大夫摸了摸下巴,說到:“精神不濟,甚至渙散,身體衰弱,時間久了,將會各種病邪入體,到那時,就麻煩咯。”
白茶問到:“老爹,可以辦法能解了這種毒。”
沈大夫執起毛筆,飛快的在紙上開了一個方子,遞給學徒去抓藥。
學徒抓藥的時候,沈大夫說到:“這個藥方,煎成後,每天喝三次,三日之後就可解毒。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
白茶眼底不解。
沈大夫說:“這個解毒不難,但是白櫆和香芙在一起是會讓人上癮的,就算是把毒給解了,中毒之人很有可能會按耐不住,又去服用這種慢性毒藥了。”
白茶臉色微變,這也太過於惡毒了,簡直就是一環扣一環,如果湯渣裡面的毒藥沒有被發現,那麼許大人將會很快毒發身亡。
但是就算被發現了,許大人也早已上癮,到那時,稍作誘惑,恐怕就可以隨意支使許大人替他們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