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則是一臉警惕的盯著正朝著這邊走過來的塗北安,右手悄悄摸上掛在身後的短劍。
察覺到玄七舉動的容若飛,輕輕按住玄七右手,對著玄七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玄七收回右手,但是依然保持警惕姿態的注視著塗北安的一舉一動。
林嘉有些激動,臉色漲的通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叫到"奴才拜見莊主"
塗北安對著林嘉輕輕嗯了一聲"起來吧"
林嘉這才歡天喜地的站起身。
塗北安邁開長腿朝著白茶站立的方向走去,就在距離白茶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容若飛突然擋在了白茶麵前,伸出手撐在塗北安肩膀之上,笑容滿面的說"塗將軍"
塗北安斜眼看了看容若飛,雖然面上一派平靜,但是內心卻波濤暗湧。
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居然內力這麼強勁,自己居然在他這裡佔不到半點好處。
塗北安肩膀微微一動,一股內力順著容若飛的掌心竄入他的體內,容若飛勉強撐住,抵擋了來自於塗北安的強大攻勢。
當然,這些暗湧,白茶是沒有察覺到的,她感激的看了容若飛一眼,在她看來,容若飛此時可以站出來保護自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看到白茶和容若飛的眼神交換,塗北安眼中的溫度冷了幾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塞到白茶手中"這個你拿好了"
白茶忙不疊的要將玉佩還給塗北安"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下這個玉佩"
塗北安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語氣有些生硬的說"我讓你拿你就拿著,我以後會來找你取回的,你好好收著"
說完,塗北安對著容若飛雙手抱拳,飛身離開了這裡。
看著塗北安迅速消失的身影,白茶有些為難,拿在手中的玉佩彷彿帶著滾燙的溫度般,讓自己拿也不是,丟也不能。
這時林嘉來到白茶麵前,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白公子,你認識我家主人"
白茶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要說認識吧,這是兩人第一次這麼面對面的說話,要說不認識吧,人家連這麼昂貴的玉佩都送給自己了。
想到這裡,白茶覺得手裡的玉佩更加燙手了。
白茶含糊的嗯了一聲,才說到"我現在這隨便看看,等一下進密室"
白茶漫步在銀杏樹之間,發現所有的樹都是被人連根拔起,又被丟棄在一旁的。
白茶走到最為粗大的一棵樹的樹根旁邊,雙手撐在膝蓋上蹲下身,只見原本應該深深紮根在泥土中的樹根已經全部脫離泥土,躺在地面上。
最讓白茶感到吃驚的是,這棵樹的樹根,就算是最為細小的根須,都沒有任何斷裂的痕跡。
要知道,要將這些大樹連根拔起是很難保持這些樹根完好無損的。
白茶扭頭看著距離樹根兩步距離的一個土坑,看得出來,這個坑中原本應該矗立著的大樹正是此刻躺到在地的這一棵。
白茶上上下下每一寸每一寸的仔細打量著樹幹,終於在樹幹的某處發現了兩個淺淺的印在樹幹上,相對的兩個掌印,白茶伸出手,虛撐在掌印上,左看右看,不知道到底在觀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