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籮縮在被子裡,此時的空間格外的安靜,想著身邊還躺了個陌生男子,她不由有些緊張。
雖這人還未醒來,雖這個地方屬於男女風氣開放的青樓。但這十四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靠的如此之近。
這般想著,素籮腦海中竟慢慢浮現起這男子的面容。倒是,長的不難看呢,素籮勾起了笑容。
雖不曾見過此人的睜眼,但這人的臉龐與五官都顯得極為的俊俏與淩厲。對了,還有他的頭發,那般短,難不成,這人以前是個和尚?
一瞬間,素籮便在腦中勾勒出此人光頭閉眼穿著袈裟的模樣。
“撲哧——”
倒也不難看!
素籮正笑的開心呢,門口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又把眼睛閉上做假寐狀。
“吱——”
“小易大夫,您請進。”
“阿籮,小易大夫來了,阿籮,阿籮姑娘...”
翠衣走近,輕聲喚醒了素籮,讓她好生坐起後,便讓楊之易走到了跟前,自己又退到了一邊。
素籮‘虛弱’的出聲:“小易,你來了,你替我好生看看吧,今日我感覺很是胸悶,很不舒服。”
聽聞此言,楊之易臉上也帶上了一絲擔憂,連忙將手搭在了素籮的手上。邊診脈邊觀察著素籮的氣色。
在翠衣看不見的角度,素籮沖著楊之易快速的眨了兩下眼,楊之易愣了一下,稍顯圓潤的臉龐倒是變得可愛了不少。
“怎麼啦,小易大夫?阿籮可是有甚不適?”一見楊之易神情不對,翠衣倒是有些緊張了起來,畢竟若是素籮病的厲害,也得算她照顧不周,這得罰月例的。
楊之易看了眼素籮,素籮又對著他眨了兩下眼。楊之易旋即皺起了眉頭:“阿籮姐姐這病情頗有些複雜,翠衣姐姐你先去準備上一盆熱水,我得先替阿籮姐姐紮上一針,切不可有人打擾。”
翠衣點了點頭,小易大夫還未過十歲的生辰,她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更何況這兩人四年以來‘共處一室’的時候多著呢,能發生什麼大事。
見素籮露出手臂,楊之易也已準備行針,翠衣便趕緊出了房門,燒水去了。
翠衣剛走,楊之易便將銀針一收,又插回了針包之上。圓潤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阿籮姐姐,我是不是很聰明?”
素籮從床上爬起來,連忙點頭:“聰明,聰明!小易是姐姐所見最是聰明之人!”
得到了想要的誇獎,楊之易的笑臉越發顯得可愛了起來:“那阿籮姐姐找我是有何大事?”
聽聞此話,素籮也不猶豫,直接將兩床被子都掀了開來。直挺挺的一個男人便出現在了楊之易的眼前。
楊之易的雙眼頓時睜的又大又圓:“姐、姐姐,你、你居然金、金屋藏嬌!”小小的聲音,卻完全掩不住其中的激動之意。
“說什麼呢。”
素籮嗔怪的睨了一眼楊之易,她素來都知道小易是個愛亂用詞之人,倒也沒有什麼怪責的意思。
楊之易嘻嘻一笑:“阿籮姐姐是不是害羞了?”
素籮忍不住一笑,倒是不再理會楊之易這般明顯的作弄:“小易,我不跟你鬧了,你幫我看看他是怎麼回事?我診脈不如你好,只感覺他似乎是有些體虛,卻不知他為何還不醒。”
聞言,楊之易倒是認真了起來,手搭在了男人的脈上,沉吟許久,圓潤的小臉上是一片嚴肅。
“阿籮姐姐,你說的不錯,此人體虛,且是大虛!”
作者有話要說: 想採訪一下男主,被女主知道自己體虛是個啥心情~(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