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和葉無痕在陣法屏障圈定的範圍內站定,互相敷衍的施了一禮。
姜森說道:“你倒是膽子不小,讓我也生出了些許敬佩,單身上山來不說,竟還敢走進這屏障之內,你就不怕我們把你永遠的困在這裡。然後抓起來勾了琵琶骨,找一個陰暗水牢關你一輩子?”
“哼哼。你不用嚇唬我。”
葉無痕說道:“投身聖教的人,無不做好了為聖教奉獻一切的準備,哪像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口蜜腹劍,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完全拋卻道義。再者......”
葉無痕看了一圈屏障外的人哂笑說道。
“聖母說了,你們都是菜。你們一個個根本沒見過那修道的鼎盛時代,像你們這樣的自以為了不起的人,在那個時代多如牛毛,要不是聖母有大事要做,被這紅塵沁汙千年。那什麼逍遙榜上的人,哪有一個能看在她的眼裡。”
“切!常言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我看你們那個什麼聖母的也是走下坡路了,估計從她逃出萬仙陣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什麼更進一步的希望了。”
姜森針鋒相對的說道:“說那些都沒用,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你家聖母再厲害,怎麼還是在北海傷了呢?”
“哼!無知小兒,怎敢辱我教聖母,廢話少說,出手吧!”葉無痕喝著,手上已經有白光匯聚。
“嘿嘿。”嘴上贏了一陣的姜森一笑,然後雙手印決連掐,隨即身上綠光大放。
葉無痕只見到前方變成一團綠光,姜森的氣勢也在那光影裡迅速攀升。突然,在那團光影之中。有一個什麼東西出現,然後迅速漲大。片刻之後便漲破光影,然後就像把所有綠色的光線都吸收了一般,飛速的成長著。
葉無痕看著眼前越來越大的木人,也立刻收起多餘心思,雙手印決變換認真對待起來。
姜森此時的法術,正是他當初在紅葉城外用過的那個“木人之術”。只見姜森突然從木人頭頂升起,捏著印決,看向數丈之下的葉無痕,木人身後有八條手臂,此時全都握著拳頭對準了下面的葉無痕。
姜森手中印決突然一凝,腳下木人身後的八條手臂突然像長鞭一樣的揮舞起來,然後掄圓了向葉無痕所站之處砸了下來。
“金遁——風殺陣!”
此時,葉無痕法術也已經完成,他將掌心對準那些掄圓了砸向他頭頂的拳頭,一個個無比鋒銳的風刃從他的掌心噴出,帶著劃破空氣的尖銳哨聲,切向了迎面而來的木拳。
風系法術屬於金遁,天然便對木遁有一絲剋制。只見那些木拳在砸進這群風刃組成的大陣裡後,就像是一根冰棒被扔到了烙鐵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了。就這一下,別說那些木拳砸到葉無痕的身上,就是木人的這些手臂都沒有了。
鳳飛沙和玄白摸到媱金翎的身邊,他們臉色怪異的看著前方的進展,見到這一幕這些年輕人都覺得有一絲荒誕。
當初在紅葉城,這木人之術和風殺陣都是他們用過的法術,如今裡面對決的兩個人互相攻擊,就像是在看姜森和媱金翎在對壘一樣。
“他們兩個誰能贏?”玄白問道。
“現在剛開始,結果還不好說。”媱金翎答道。
鳳飛沙湊到玄白的身邊說道:“白,你把花花借我玩玩。”
玄白詫異的收回看著緊張戰局的目光,側目盯著鳳飛沙說道:“這種時候你怎麼還想著玩呢?”
鳳飛沙說道:“嗨!薑絲那個傢伙,他贏不贏我都開心。而且就算他輸了,對大局也沒什麼影響,向他這樣的軟柿子也沒什麼好指望的。你快把花花借我玩會兒。”
“你們這是什麼友誼啊?”玄白嘆息著把小花狐貂遞給了鳳飛沙,小寵到手的鳳飛沙立刻眉開眼笑的拿出一瓶丹藥來。
“哎!”
玄白趕緊囑咐過來:“你別把它給我喂攙了,我可沒有那麼多丹藥。”
“哎呀!快看你的去吧!”
鳳飛沙隨意揮手攆走玄白。玄白無奈,搖搖頭接著看向演武臺上的戰局。
姜森的木人已經被葉無痕的漫天風刃壓制住了,雖然被削掉的地方可以重新長出來,但是,建設到底沒有破壞快。此時那木人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風刃團團圍住,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由風刃組成的漩渦裡,無數被削下來的木屑被丟擲圈外,在整片演武場上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木屑被削的又大又薄,在空中左蕩右蕩,就像翩翩飛舞的蝴蝶一樣。正這般想著,那些木屑竟真的呼扇呼扇的飛了起來。連顏色也不再是單調的木屑白,而是五彩斑斕百花齊放一般。
直到此時,再看不出這是姜森的法術,那可真是對自己眼神和智商的雙重否定,而且沒有一絲負負得正的可能。
葉無痕手掌中的風刃不停噴出,此時的目標卻是在他身邊不停飛舞的那些蝴蝶。但是,將木人砍到沒脾氣的風刃。此時面對這一隻只小小的蝴蝶卻失去了剛才的效率,一隻風刃飛出,在即將把那蝴蝶劈成兩半的時候,卻見著那蝴蝶輕盈的,不著力一樣的,隨著一絲風刃帶起來的微風,盪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