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媱金翎帶著張劍一,一同走進那扇方便之門。馮戍也隨之邁入,然後回身將門關上。竹林中便再沒有一絲人語,那門的背面也只剩下了門的背面。
馮戍關了門,回身走到媱金翎和張劍一的前面,單手向前方一擺,說了一聲:“跟我走吧。”
“是!三師兄。”媱金翎應了一聲,然後跟著馮戍在後山的桃園裡繼續七扭八拐的走著。感覺沒繞過幾顆小小的桃樹,媱金翎突然想再看看那個孤零零像影牆一樣的牆壁,和那扇神奇的木門。
但當她回頭時,哪還有什麼牆壁、木門。四下找尋了一番更是滿目桃花,就這麼左右掃視的功夫,只覺得四周景色一致,竟生出不辨方向之感,頗有些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意思。
趕緊轉回頭,馮戍還沒有走多遠,趕緊跟上去,生怕自己像那個木門一樣靜悄悄的消失在這桃林中。
“此處陣法甚是神奇,曉是以我這個上清境的境界,走進這林子裡,怕是一時也難以走脫。這等精妙的手段不知道是哪位師兄的手筆,還是夫子他老人家的佈置。”
媱金翎帶著張劍一跟上馮戍,然後一邊觀賞著滿園桃花一邊隨口問道。
“哎!”
馮戍又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夫子學究天人,這等粗鄙雜事,怎麼能勞他老人家費神。”
媱金翎說道:“這麼說來,我倒知道一位師兄,頗好此道。”
“哈哈哈哈。”
馮戍笑道:“沒錯!除了木酉師弟其他的師兄弟還真不敢說自己精通陣法。不過這桃林陣法的好話,誰說都行,卻偏偏你們崑崙門人在他面前說不得。”
媱金翎一愣,隨即靈光一閃,看了一眼張劍一,然後說道。
“三師兄,這其中緣由莫不是還與我們那小師叔有關?”
馮戍突然停下腳步,然後回頭指著媱金翎說道:“你這個丫頭真是機靈,以後跟你說話可得注意點,小心讓你套了什麼話去。”
馮戍打趣說完,接著向前方走著引路,同時對她們說道。
“當初你們那小師叔進了門來,木師弟不忿於他對那方便之門的嘲笑,便啟用此陣欲將劍仙困在陣裡一時片刻再放他出來,殺殺他的威風。”
媱金翎想起來在唐王的王宮中,唐王對她說的那些話,那些對於劍仙葉成的評價。然後看著馮戍笑道:“怕是事與願違,我們那小師叔不光是破局而出,而且掀了棋盤吧!”
“不錯!”
馮戍說道:“那一日你們的小師叔當真是瀟灑至極,只見他拿出一壺酒來,喝一口酒,然後看都沒看左右一眼,直接向前一步,霎時間林中大亮,一柄劍握在他的手中。身前卻已無樹,漫天的花瓣如雨飄落,落在他的頭上,落在他的肩頭,他的劍上,落進他的酒壺中。”
講到要緊處,馮戍停下身形,回味一般的憶著那日,那人。
“他抬頭張嘴接了幾片桃花,然後又喝了一口酒,大笑幾聲,接著又向前走了一步,劍光閃出。桃樹成片倒下,空中的花雨則更多了起來。就這樣,你們的小師叔,崑崙的劍仙。在漫天的花雨中,就著花瓣,飲著烈酒,一步一劍的走出了木師弟的陣法。”
“這下可熱鬧了。”
媱金翎說道:“這倒是符合小師叔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的性格。”
“是啊!”
馮戍說道:“當然事大了,要不然夫子也不會那麼生氣。那些師弟可是挨個的去捱了教訓,木師弟最慘,不光丟了面子,捱了夫子的訓斥,後來又得重新培植這些桃樹,花了近三年的時間呢!不過這陣法倒是被他弄得真是更加厲害了,剛完工的時候,連我們這些師兄弟也被困過幾回呢!”
“哦?”
媱金翎好奇問道:“那要是現在小師叔再走這陣會怎麼樣?”
馮戍答道:“不怎麼樣。修道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木酉對陣法的精進不代表他就會超過那些在他身前的人。因為時間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別人也在同時進步著,尤其是劍仙這樣驚才豔豔之人。”
“而且,這方陣法畢竟太小,所收納的元氣也就有限,這也限制了它的潛力,若要在方寸之間吸納如此威力的法術,那非要聖人或者是夫子那樣的大羅金仙才行。”
“所以現在木酉師兄那麼痴迷於大型陣法嗎?我看武當山那個大陣,木師兄的痴迷程度簡直是不眠不休啊!”
“是啊!護山大陣,繁複無比,所需花費的心力更是常人難以想象,但是這種施展的機會卻也更為難得,若是成功,想來也有一番造化。”
“哦?”
媱金翎突然想到了什麼。
“難道三師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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