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雷耀對於易子軒而言,已經有些弱了,連作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鳴雷村的幾人一直出言不遜,易子軒也不會出手給予教訓。
在他看來,有的時候,對於年輕人來說,來自同齡人的壓力往往會是最強大的動力,只有無處不在的壓力才能逼迫他們更快的成長起來。
近幾年來,有巢村的少年一輩稍顯頹勢,後力不濟,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恰恰是缺了那種壓迫感,所以才不夠努力。
易子軒心中一番思索,腳下卻不停,徑直走到晁石身邊,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你好好養傷吧,我就先回去了。”
他又環顧周圍之人一眼,見眾人臉上皆是欣慰狂喜之色,看他的目光之中不乏尊敬,易子軒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走了。
眾人見易子軒得勝歸來,心中大喜,正要上前說上幾句,不料他未曾停留片刻,便獨自離去,不由得面面相覷。
不過短短几次碰面,晁石似乎已經明白了易子軒的性格,並沒有感覺奇怪,此時見氣氛有些尷尬,便適時為易子軒辯解道:“易隊長不善言辭,又剛剛領悟了戰法第二重,急著回去鞏固一下境界,諸位莫要奇怪,還請見諒。”
倒也的確是這個理。
眾人相視一笑,心中有些異樣的心思頓時散去,境界之突破往往講究厚積薄發,於戰鬥之中突破境界的確不是很穩固,如此說來,易子軒所作所為也是情理之中。
一位青年小隊長笑道:“今日易隊長立了大功,狠狠打壓了一番鳴雷村的囂張氣焰,我們又怎會怪他呢?晁石隊長多慮了。”
“是極,是極,只不過易隊長剛來沒兩天,就一直在刻苦修煉,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大顯身手,我們也是想與他多多交流,增進一下感情罷了。”
“今日的確有些不趕巧,但日後有的是時間,到時找個機會就好了。易隊長乃心胸開闊之人,有君子之風,必然會與諸位暢談。”陸年如此說道。
正當有巢村諸多少年笑語相談之時,鳴雷村之人早已灰溜溜地跑掉了,連他們之中的最強者都敗得一塌糊塗,留在這裡豈非自取其辱。
陸啟人立身於數百米外的一塊高大岩石上,看著不遠處一臉激動莫名的陸年等人,對著旁邊的林戰道:“易隊長進步堪稱神速,或許十年大比之前,能夠突破道基大成。”
林戰面色不變,反而挑了挑眉,認真道:“啟人兄還是不夠了解子軒,依我看,子軒不僅能突破道基大成,而且會成為其中的佼佼者,甚至有望爭奪前三!”
陸啟人有些驚訝,而林戰只是笑而不語,看了一眼易子軒離去的方向,對他充滿著信心。
“而且,從今日起,子軒也不再是默默無聞之輩,今日一戰,足以令他聲名鵲起,不在為他人小視。”林戰目光一轉,看著遠處,似笑非笑地道。
······
三十里外,樓桑村駐地。
上百餘人,披甲執銳,皆是神情散漫,分作十多個小隊,頗有些無聊地在一處谷口來回巡視,說著些許閒話。
“今天也不知怎麼的,早已日過中午,不料還是這麼熱,真受不了!”一個守在谷口左邊,握著一口長槍的守衛有些抱怨道。
旁邊的同伴倒也見怪不怪了,只是隨口安慰道:“你啊,就別抱怨了,誰讓今日輪到咱哥倆呢,合著咱倆要受這份罪,有什麼好說的?”
“哎!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理,這不是天太熱了嘛。”那守衛將身上的皮甲解開一些,扇了幾下涼風,這才涼快了一點。
他的同伴苦笑著,轉過頭來正要再說些什麼,眼角的余光中卻突然閃現出一個影子,從裡許之外疾馳而來,快如疾風。
“快別說了,把甲衣穿好,有人來了!”
“誰啊!誰來了?”
右邊的守衛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卻見那道影子速度極快,幾個呼吸便近了幾乎一半,他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卻看清那人身後揹著的一把蛟筋大弓。
“好像······好像是樓雄副隊長!”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