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的想法還真不錯!”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倘若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能做你師兄,師弟啊,你畢竟還年輕,以後的路子長著呢。”
“是是是,師兄教訓的是。”
一隻肌肉隆起的大手收回大斧,緊接著數棵大樹倒伏,兩個身穿黃衫的男子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面目兇惡,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原來這兩人是重嶽門的弟子,怪不得衣服顏色跟周圍的灌木叢一模一樣,加之他們收斂氣息,精神氣機相連,不動聲色,大意之下的確發現不了,連我都被騙過了,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蹊蹺。”易子軒心中暗道,再次靜靜觀察。
兩人之中,那個年紀較輕的男子走到藍衣人的頭顱前,一腳踩在上面,笑嘻嘻道:“不過說起來,這人也算得上是極其狡猾了,小心謹慎,反應也算得上敏銳,倘若不是遇上我們兩個,只怕能在秘境之中活得夠長,得到一些不錯的收穫。可惜啊……”
“有什麼好可惜的,此人的確有些小聰明,不過,又怎能比得上我們兩個的大智慧,死了也就死了吧。”年紀較長的男子搖頭晃腦,得意洋洋道。
“那倒也是。”那師弟點了點頭道。
此時,兩人正興高采烈地翻著月華宗弟子的芥子袋,一個又一個冰玉盒被他們開啟,大部分是空的,只有一株火燕草價值還算不錯,剩餘的三四個盒子裡只裝著幾株價值一般的靈草,也算聊勝於無。
加起來,也比不上易子軒所得的那株金蕊銀蛇草的十分之一。
“許師兄,你的主意太妙了,其實這小子死得也不算冤,當他將寒菸草收歸囊中時,就註定了他的死期。先由我暗中催動石牆將他困住,常人遇此情形,必定料到是有人暗算,第一個念頭肯定是想先逃出圍困之境,此時我倆再以氣血之鼎鎮壓而下,十有八九能輕鬆擒住他。就算他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引爆自身的氣血之鼎,獲得一線生機,逃跑時難免會慌不擇路,此時再由師兄你出手,給他致命一擊,嘿嘿!倘若再多幾個這樣的蠢貨,咱們的收穫必定超乎想象!”
分完了東西之後,那位年輕一點的師弟狠狠踢了一腳月華宗弟子的屍體,舔了舔嘴唇,有些貪婪道:“師兄,要不然我們照方抓藥,就一直守在這裡,等其他人上鉤,這些寒菸草就當作是魚餌好了!”
“哼!想的倒是挺美!”
許師兄搖了搖頭,道:“你也不用腦子想想,這次我們師兄弟二人,能湊巧傳送到一塊兒,已經是走了大運了,最起碼比他人保命的機會強得多,能夠毫髮無損地幹掉這人也不過僥倖罷了,還以為自己真有多大的能耐,竟敢玩這種守株待兔的蠢把戲?就不怕碰上個猛人,把你我給宰了,不消說最強的那幾位天才,隨便一個四鼎之境的高手都能輕鬆滅了我倆,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將小命搭上,那才是真正的蠢貨。”
重嶽門那位年長的師兄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年輕的師弟也只能彎著腰賠笑,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再說了,這種鬼地方如此偏僻,哪可能還會有什麼人來。雖說從表面上看,我倆沒受什麼傷,但方才畢竟是全力出手,這個混蛋又引爆了氣血之鼎,於精神意志和體內元力上,我倆終究損耗不小,戰力下降了一兩成,要是再不小心遇上什麼高手,那時就不好說了。所以,及早去與大師兄匯合才是當務之急。”
許師兄畢竟年長,明顯比他的師弟見識更廣,更加強勢,也更加狡詐,一邊教訓著對方,說著此地無人的話,一邊卻還警惕地頻繁掃視周邊的密林。
見此,易子軒愈發的小心,將一身氣息收斂到極致,未曾露出分毫。
其實平心而論,如果他想要收拾這兩人,雖說有不小的麻煩,但也有八成以上的勝算,不過他依舊秉持自己的原則,只要這兩人沒有妨礙到自己,不會對自己的目標構成威脅,哪怕他們再陰險狡詐,易子軒也不會放在心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師兄,那現在我們……”年輕師弟不知想起了什麼,面色變得很奇怪,小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