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易子軒,也是因為修煉滄月星海訣,加之不斷磨礪自身,最近幾日有了重大突破,才可以達到如此地步。
由此可見,這名青年的戰力必定十分可怕!
此時雷白正站在這名青年身邊,低聲說著話,顯得很是親密。
如果沒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正是鳴雷村的青年天才,雷白的兄長——雷原。
似乎是感應到易子軒的目光,那青年側過身來,目光開闔間有一道刺目的神光迸射而出,這是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後的表現,十分懾人。
那青年神蘊雙目,自然而然的,就擁有了一種威嚴和氣勢,那一道神光刺入易子軒的眼中,直接就衝進了他的識海之中,化作滔滔烈焰,席捲八方。
但易子軒不為所動,他心念一起,一片星河瞬間從天而落,化作星河巨人,頂天立地,支撐整個識海世界的運轉,巨足一落,那熊熊烈焰瞬間被碾壓成虛無。
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那鳴雷村的的青年也不以為意,隨即就轉過頭去。
號角聲連綿不絕,隨著三個村落越來越多的人聚集,愈發顯得高亢起來,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奔騰,這聲音最後甚至都成為了滾滾雷音,響徹在每個人的精神世界裡。
一炷香後。
戰臺旁邊,四面八方黑壓壓的一片,人聲鼎沸,已然匯聚了足足有上千名三個村落的族人,而最中央的三塊空地,各有十名即將參加比武的少年和青年。
或是盤膝坐於巨石上,或是靜立凝望。
而百丈戰臺之前,還有一座七丈大小的石臺,上面有著一張青石桌,青石桌上擺放著一些果實,還有山間的泉水,清澈而又甘甜。
石桌邊正有三人端坐,分別是有巢村村長晁烈,鳴雷村村長雷肅,樓桑村村長樓懷仁。
三人坐下一番寒暄,便閉口不言。
過了半響,位於左側的身穿黑袍的雷肅一臉陰鬱地道:“晁兄,聽聞一個月前貴村曾遭遇獸潮,不知此事是否當真?”
“此事我也略有耳聞。”樓懷仁點點頭道。
晁烈坐在右側,淡淡道:“不過是區區小事,也勞煩兩位道友掛念,晁某心中惶恐。”
“哎,晁兄此言差矣!”
雷肅認真起來,連眼角的皺紋都變得更加明顯,意有所指道:“我們三個村子同氣連枝,何必見外,不然,雷某也不會讓村中後輩前來拜訪······”
“罷了,都是過去的事,”晁烈搖了搖頭,一揮手道:“多說無益。”
“這······”
雷肅本來還想質問,但不知考慮到什麼,或許是心中有鬼,也擔心把一些忌諱的真相抖出來,便沒有追問下去。
氣氛有些微妙,樓懷仁急忙出來當和事老,笑呵呵道:“雷兄,既然晁兄不想提,那就算了。今日是十年大比,還是說說跟後輩有關的事。”
“也罷。”
“晁兄,聽說你們村子出了一名奇才啊!”
樓桑村的村長樓懷仁獅鼻方口,身體雄壯,如同一尊雄獅,光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便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老夫雖然一直在閉關修煉,參悟神通,卻也聽聞過此子的不凡之處,不過十二之齡,便有傲視同輩的修為。”
樓懷仁雖是輕聲開口,卻震得石臺嗡嗡作響,即便年紀比晁烈和雷肅都大上一些,但是絲毫不顯老態,彷彿正當壯年。
晁烈和雷肅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意味,心道這老傢伙實力又有增長,只怕離識藏第二重又進了一步,實在是一種威懾。
晁烈笑道:“樓兄謬讚。”
“呵呵······”
樓懷仁自然看到了晁烈兩人的神態,但他不以為意,而是轉過頭,看著雷肅道:“我聽說那叫易子軒的小子把雷耀揍得很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