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如流水,不大一會,林戰就將手中的八萬赤銅幣全部花了個乾乾淨淨,此後便沒有絲毫留戀,遠離了這條街市。
“對了,林叔,我們現在又去哪啊?”
易子軒雖然看的心癢癢,卻依舊記得緊緊跟著林戰,不斷穿梭於人群之中,在越過幾條街道,轉入一條小巷時,他也終於想起這事來。
“呵呵。”
走在最前的林戰停下腳步,回身看著易子軒,笑道:“我還以為子軒你不會問的,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們現在要去的是一處鑄兵坊。”
“哦。”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就穿過這條小巷,往右一轉,眼前就出現了一家其貌不揚的鑄兵坊。
鍾氏鑄兵坊。
門還沒開,裡面卻有叮叮噹噹的聲音傳來,彷彿有有上百人在同時打鐵一般,易子軒聽的耳邊嗡嗡作響,林戰卻恍若未聞,上前一步輕輕釦動門鼻。
咚咚——
力不大,聲不響,卻在瞬間蓋過了一片嘈雜的打鐵聲,蕩進打鐵鋪的深處,易水寒凝神一聽,此處打鐵的一百一十七人剛剛少了一人,門後八百米外有腳步聲傳來。
“不知兩位有何貴幹?”
門無聲開啟了,門後鑽出一個少年來。
林戰的態度很謙和,抱拳道:“這位小兄弟,我等是前來尋找鍾泰鍾師傅的,有要事相求,不知鍾師傅是否在此?”
“我師傅出門了,你們請回吧。”
少年有些不耐煩,他的師傅乃是遠近聞名的鑄兵師,每天都有人前來請求鑄造兵器,倘若隨隨便便一個人的請求都答應的話,那他師傅豈不是得累死。
林戰面色淡然,並不因少年的語氣而惱怒,只是翻手取出一塊銀白色的令牌,舉到少年眼前,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鐘字,牌面的右下角還烙印著一朵血紅的梅花。
那少年說了一句話,正要關門,卻見到此人竟然持有師傅專門贈送給好友的私人令牌,不由得一驚,轉瞬間便滿臉堆笑:“原來是貴客臨門啊!請進請進······”
說著還將門完全開啟,臉上的不耐煩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林戰氣量很大,並非心胸狹隘之人,也沒有計較,而是邊走邊問道:“鍾師傅在鑄兵坊裡嗎?”
“真的不在。”
林戰看了易子軒一眼:“不知何時歸來?”
這次這少年變得很老實:“師傅下午的時候就出門了,不過亥時之前應該會回來的,兩位倘若沒有急事,可先去客廳喝茶等候,師傅回來了我就告訴他。”
易子軒一聽還要喝茶,而且還要等很久,頓時便有些無精打采。
“亥時嗎?現在距離戌時還有一刻鐘,也就是說還要等上差不多一個時辰······”
林戰瞥了易子軒一眼,很是理解道:“你要是覺得無聊,不妨出去逛逛,只是記得要在亥時之前回來。對了,你身上帶著靈幣嗎?”
易子軒掏出一個錢袋來,點了點頭。
“帶著啊,那就好,還有,記住不要惹是生非······”
易子軒懷揣著興奮的心情出了巷子,左看看,右瞧瞧,不知往哪邊去才好。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晚的天陽城燈火通明,更加熱鬧,也更加迷人,各色商販和來自各地村落的人們都出來了,出售各種奇怪的東西,街上人山人海,揮袖成雲。
噹噹噹!
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響傳來,吸引了易子軒的注意力。
“諸位父老鄉親,在下父女乃是鳳陽城人士,只因家道中落,又遭仇人加害,方才淪落他鄉,至今漂泊無依······”
一箇中年大漢的聲音響起,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片刻後接著道:“路經貴地,一不為名,二不求財,只因小女年已及笄,雖生得貌美,卻尚未許配人家,因而於此地搭擂,比武招親,願尋得一位人品與修為俱佳的良配,託付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