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前三後,在易子軒的帶領下,不多久,便走過了約莫一里,來到了一塊空地前。
“子軒,這裡不是······”
陸啟人面色疑惑,道:“這不是前幾天,鳴雷村之人前來挑釁之時,你們切磋的地方嗎?莫非獸潮之事,果真與他們有關?”
“沒錯!”
易子軒點了點頭,十分肯定道:“當時我便發現鳴雷村來人當中的一個,他的行為有些奇怪,我一開始也沒想太多,但是一跟昨晚之事聯絡起來,我便大概知曉了其中的緣由。”
“先等我回憶一下。”
他走到當時自己所站的位置,回想晁石與雷陽相戰時的情景,兩人實力相當,切磋數十合也難分高下,最後兩人同時出了絕招,卻也是平分秋色,兩人的兵器也都被擊飛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是這個方向。”
易子軒站在原地又仔細想了一下,確認自己記的方向應該是對的,手往左前方一指,然後這才招呼起另外三人。
行不過二十米,轉過了一個山壁角落,按照易子軒的推測,雷陽的刀被磕飛然後又落地的地方大致就在這裡了,不會超出方圓十米。
當時雷耀吩咐那個少年來找雷陽的刀時,一定在這裡做了什麼手腳,換句話說,就在這方圓十米之內,一定有白鶴芝。
這塊山壁面朝東方,正是太陽昇起之地,所以長了許許多多的花草,五顏六色,各種各樣的花香匯聚在一起,令人難以分辨。
但易子軒也不是靠香氣來分辨,反正地方也不大,他以自己所站的地方為起點,沿著山壁一株一株的花草搜著過去,半柱香後,果然有了發現。
易子軒眼中一亮,順手一拔,拔出十來株形如白鶴展翅,整體呈玉白色,上面有一些黑色的痕跡,顯得十分萎縮的藥草,他抬起在鼻下聞了聞,什麼味道也沒有。
“子軒,你找到了?”陸啟人問道。
“嗯嗯。”
易子軒說著,又走回來,將手中的白鶴芝分給了三人,陸啟人和晁烈也聞了一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沒有聞到那種奇異的香味。
“慕兄,你見識淵博,不知有沒有看出其中蹊蹺。”晁烈來回打量了幾番手中的白鶴芝,然後看向慕知淺,皺著眉頭問道。
雖說白鶴芝只有在成熟之後,才會散發香氣,而且還會有時間限制,但是現在過去的時間也不長,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沒有一絲香味。
“有些發現。”慕知淺點了點頭,捏起一株白鶴芝,指著上面的黑色痕跡,問道:“你們可知,這白鶴芝上面的黑色痕跡是由什麼東西導致的?”
幾人聞言,又把注意力放到那些黑色痕跡上,只是陸啟人和晁烈對藥理都只是一知半解,所以看了半響卻還是不知此為何物。
易子軒對靈藥之類的瞭解也差不多是粗通罷了,但他的基礎還不錯,又結合上事情的前因後果,隱隱間有所猜測,卻不敢肯定。
“子軒,你有什麼想法?”慕知淺見狀,笑著問道。
易子軒有些不確定地道:“學生覺得······這些應該是一種經過特殊配置的藥液,不僅無味,而且對遮掩白鶴芝的香味有些奇效。”
“你說的大致上已經很接近了,”慕知淺點了點頭,道:“以老夫的經驗來看,這種藥液應該是斂息液的一種,不僅可以延遲靈藥成熟的時間,而且對人類的嗅覺有遮蓋作用,它成熟的時候依舊會散發原本的香氣,但是隻有兇獸能夠聞到。”
“同時,因為這種斂息液延遲了靈藥成熟的時間,待到白鶴芝成熟之後,散發的香氣會更叫濃郁,也會吸引來更多的兇獸,令它們更加瘋狂。”
“原來如此!”
“這樣一切都說的通了。”
陸啟人也點著頭,冷笑著道:“想必鳴雷村之人也是偶然所得,所以第一次的時候只使用了少量的白鶴芝,在確認有效之後才大量使用······呵呵,也算的上是謹慎了。”
晁烈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道:“如此看來,這一切果然是鳴雷村搞的鬼,我們兩個村子的關係雖然一直不好,但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出此陰狠毒計!”
易子軒嘆了口氣,道:“只可惜,雖然我們找到了物證,也知道了他們是怎麼把白鶴芝栽到這的,卻還是不好直接與鳴雷村之人撕破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