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羅洪面色一變,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害怕看到的場景終於還是發生了,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事情發生時,他還是不禁感到失望。
子軒輸了!
“哈哈哈哈!”
原先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雷宇,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雖然身形有些不穩,可他的臉上卻滿是喜悅之情。
他看了一眼那兩人,眼中滿是不屑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天才?縱然有點本事,卻也不過爾爾,只打得過我算什麼天才,要真有本事,怎麼沒打過雷白啊?”
“哈哈哈哈,沒錯!你們有巢村果然是沒落了,不過是資質稍微好一點,便被你們吹噓成什麼劍道奇才,嘖嘖嘖······”一旁的同伴也嘲諷道。
柳乘風沒有多廢話,從背後取出大弓,張弓搭箭,直指對方,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雷宇一挑眉,毫無畏懼,道:“就憑你,別看我現在受了傷,但是對付你不在話下,便是你們一擁而上,我也不······”
“住口!”
一個“懼”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人蠻橫地打斷,雷宇循著聲音看去,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打斷他說話之人竟是雷白。
雷白也不去看自己的同伴,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又盯著易子軒的背影,卻是自嘲道:“原來力量並非一切,若是沒有足夠的境界,終究只是無水之萍,不堪一擊。”
易子軒在身上點了幾下,止住了傷口流血,回頭淡淡道:“若是境界足夠高,便是再輕微的力量,也能夠四兩撥千斤,當然,力量與境界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受教了。”
雷白抱拳示意,而這時他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羅洪說你一日之內,劍術便入神得髓,不知這件事是否是真的?”
易子軒點了點頭,又道:“回去好好養傷吧,希望以後我們不會成為敵人,倘若真有那天,便只能生死相搏了。”
“是啊。”
雷白緩緩閉上雙眼,臉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血色,口中道:“我也不想和你成為敵人,如果有機會,還是當個朋友的好。”
咔擦咔擦!
雷白手中的長刀突然破碎,斷裂成十多截,只剩一個刀柄還留在他手中,與此同時,一道劍痕從雷白的右肩劃到腹部左側,皮肉翻卷,隱隱可見白色的肋骨。
嘭的一聲,雷白倒在了地上,有鮮血開始從他身下流出。
“他短時間沒有生命危險,但若是時間拖得久了,失血過多,那就真的不好說了。”易子軒手挽了一個劍花,一道淡青色劍氣浮現,鋒利懾人。
“走!”
雷宇一咬牙,和旁邊的少年扶起雷白,兩人臉色無比難看,但終究是技不如人,還是灰溜溜地走了,現在還是雷白的傷勢要緊。
柳乘風小心地將三株鳶尾草連根挖出,易子軒架住羅洪和梁遠的胳膊,五人轉身便走,否則被鳴雷村的強者察覺到不對,就難以善了了。
······
五人抬腳剛走片刻,林中地一道黑影閃過,這是一名身著粗布長衣,面容冷漠的中年人,他的頭髮很短,根根直豎,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他環視一週,眉頭微微蹙起,繼而冷哼一聲,臉上閃過一抹厲色,道:“好一個有巢村,三株中等鳶尾草,不是這麼好拿的!”
“我兒子的傷也不是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