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制服的現在腦袋裡只想著怎麼能夠把這一關給過了,剛才心裡那些狠話,這時候哪裡還敢有任何的冒次?
在這個時候,又來了一撥人,領頭的男人是個光頭,足足的一個壯漢,手裡竟然拿著一個狼牙棒,狼牙棒上面纏了一圈圈的鐵絲,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眾人看到這種情景,不由自主的閃開了空擋。
那光頭來到了虎頭男跟前,看到虎頭男一臉痛苦的樣子,他的右手因為骨折還一直垂著,怒道:“是哪個混蛋王八蛋竟然敢欺負我的小弟?不知道我們獅子幫的厲害嗎?”
葉天賜淡淡一笑,說道:“你獅子幫的小弟想要調戲別人,我看不過去,就替你們獅子幫好好教訓了他們,不用謝我了,舉手之勞。”
光頭一聽這話,頓時就發怒了,指著葉天賜罵道:“你特麼算什麼東西啊?還想要我謝你,你出門吃錯藥了吧?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今天就讓爺教訓教訓你,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葉天賜還沒有說話,一旁一直彎著腰的楊六郎立馬衝上去重重給了那光頭一巴掌,厲聲說道:“你大膽!你算什麼東西?敢跟老大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活夠了吧?!”
光頭來的時候是氣勢洶洶,並沒有看到低頭彎腰的楊六郎,這時候突然被楊六郎打了一巴掌,正要發火,看到打他的人是楊六郎,火氣立馬就消了,他捂著被打的臉有些委屈的說道:“六哥,你幹嘛打我啊?是這小子欺負我們的啊,你怎麼打我啊?”
楊六郎本來已經很憋屈了,現在正好光頭送上門來,總要先發洩一番,他又給了光頭一巴掌,怒道:“你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他可是華清集團的老大,也就是我的老大,你敢對老大這麼無理,我不打你打誰?”
光頭大吃一驚,“什麼?華清集團的老,老,老大……”
此時光頭的雙腿早已經疲軟了,手上的狼牙棒也掉在了地上,他這可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這還了得啊?
“撲通”一聲,光頭跪了下來,伸手不停的抽著自己的耳光,這勁頭比楊六郎打的還要厲害,很快的,光頭的右臉就腫了起來。
他邊打邊說道:“是小的有眼無珠,瞎了眼,沒有認出老大來,小的該死,該死!”
那聲音“啪啪啪”的一陣陣脆響,眾人看的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想再這樣下去,還不得變成豬頭了?
光頭依然毫不留情的抽打著自己,他知道這次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如果想要繼續安穩的混下去,就必須表現出抱歉的誠意來。
葉天賜只是看著光頭,並沒有說什麼。
楊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葉天賜說道:“葉大哥,算了吧。”
光頭聽到楊韻這話,內心感動的是五體投地,就像是再生父母一樣的感激,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楊韻磕頭報答她的恩德。
但是光頭並沒有聽到葉天賜說什麼,他也算是個老油條了,立馬對著楊韻痛哭流涕的說道:“謝謝嫂子,謝謝嫂子,嫂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報答嫂子的。”
楊韻臉上一紅,嬌怒道:“你說什麼啊?誰是你嫂子?”
光頭繼續說道:“嫂子,今天都是我的錯,嫂子一定要幫我求求情啊。”
楊韻不想讓他繼續這麼口無遮攔的說,就對葉天賜說道:“葉大哥,要不就饒了他吧,他都已經知錯了。”
楊韻都這麼說了,葉天賜肯定是要答應的,他看著光頭說道:“好了,可以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不過,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人,我不會再客氣的。”
光頭聽到這話,就像是被大赦了一樣,趕緊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謝謝老大的不殺之恩,我以後會好好做人的。”
說著害怕葉天賜會改變想法,迅速爬了起來,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從人群中消失了,他帶來的那些小弟也都跟著灰溜溜的走了。
葉天賜看了一下還在圍觀的眾人,擔心楊韻最終會被認出來,如果被認出來,那又是一堆麻煩的事情,就對楊韻說道:“今天有點抱歉了,讓你受委屈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經過了這種事情,楊韻也不想再玩了,就點了點頭。
葉天賜拉起楊韻的纖纖玉手,直接從人群中穿了過去,對一旁的楊六郎都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責備他,就像是他不存在一樣。
這樣的態度,讓楊六郎更是心揪不已。
等到葉天賜離開了之後,楊六郎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瞪了那穿制服的一眼,說道:“六合幫早就已經解散了,你還要我說多少次啊?你這次真的是闖下了大禍了,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穿制服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了起來,他的眼睛也慢慢的失去了光澤,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希望。
楊六郎微微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自己也離開了。
葉天賜把楊韻送回了酒店,一路上沒有再提剛才的事情,談笑風生一些其他的事情,楊韻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葉天賜把楊韻一送回到她的房間,就立馬給秦浩打了電話,讓他通知所有精英到辦公室開會。
秦浩從電話裡就能夠聽出葉天賜的語氣自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威嚴,不敢耽誤,立馬開始打電話通知。
楊六郎接到秦浩的電話時,就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他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雖然事情不是他做出來的,但再怎麼說,也是他以前的兄弟,而且他也有姑息的過錯,這一點他不會否認。
很快的,精英們就全部來到了會議室,大家似乎都已經感受到了這次會議的不同,每個人臉上都顯得非常的凝重,以往說說笑笑的輕鬆氣氛也沒有了,會議室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沉悶。
楊六郎來到會議室之後,並沒有選擇座位坐下,而是很自覺在最後面站著,低著頭,一副犯錯的樣子,跟個受罰的小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