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沉那張冷酷的臉叫她頓時想起了之前發生的種種。
他是打算一直這樣拿宋坤成的事情綁著她嗎?
夏暖看了看四周,視線撞在了一面大鏡子上,鏡中,她發現自己是在大床上,渾身上下寸縷未著,披頭散髮的她,臉上紅霞未退。
“把這件衣服穿上。”
夜斯沉幽緩的開口。
夏暖看著夜斯沉,片刻,將那件黑色的旗袍抖開,穿上。
夜斯沉見她動作實在太過緩慢,便走過去把她拽下了床,扳轉她柔弱的身子,拉上了腰側上的拉鍊。隨即,又拿起了梳子,將她的頭髮梳攏了一番,拿著髮帶繫住。
他的動作很熟練,顯然時常為念慈扎頭髮得來的經驗。
“下去吃飯,吃了飯,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夜斯沉拽著夏暖的手。
夏暖不配合的抽回手,問夜斯沉:“要去哪裡?宋坤成的事情你不打算解決了嗎?”
“你丈夫屍骨未寒,連葬禮都沒有處理,我是要帶你去處理他的後事。”夜斯沉冷酷的言語中透著嘲諷。
“我跟夜恩沉已經沒有關係了。”
“夏暖,你要記著,在法律上你們還是夫妻。”夜斯沉一字一句。
夏暖欲言又止。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如果不想叫宋坤成判刑的話。”夜斯沉再次開口。
夏暖想了想,跟著夜斯沉下了樓。
安生也在客廳,夏暖看見安生,心情頓時好受,走上前要去抱安生,卻被夜斯沉阻止了。
“吃飯。”
夜斯沉命令夏暖。
夏暖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安生,卻無法親近,她知道,這是夜斯沉對她的懲罰。懲罰她只能看著安生卻不能抱著他。
安生也一直看著夏暖,揮舞著小胳膊,咿咿呀呀的叫著,想叫夏暖摟他,夜斯沉見狀,走過去將他抱在了懷中。
安生這才不看夏暖了,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夜斯沉的身上,對著夜斯沉笑,伸手去摸夜斯沉的臉。
夜斯沉的眼中溢滿了寵溺,在安生的臉頰上親一口,隨即遞給了一旁的阿肯。
阿肯抱著安生去了樓上,交給了新來的保姆看護。
夏暖食不知味的咀嚼著,心裡頭難受。
夜斯沉優雅的用著早餐,拿起了阿肯送過來的手機。
“先生,老太太說路途跋涉,不願意來這裡參加大少爺的葬禮。”阿肯小聲說了一句,默默的退離。
夜斯沉拿著手機:“媽。”
那邊,夜老太太的聲音很憂傷,帶著一份懇求:“斯沉,你哥在死前一直有遺言,說要葬在S國的難民營下面,斯沉,我請求你替恩沉實現這個願望。”
夜斯沉的薄唇微微勾起:“媽,您放心,我會替哥完成心願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不想去S國參加他的葬禮,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請你體諒我。”說到這,夜老太太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