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直接衝進了大廳,夜斯沉此時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正在和阿肯商談著什麼,夏暖將捏在手中的報紙放在他的旁邊:“宋坤成是冤枉的,他如果真的判死刑,你良心上會過得去嗎?”
阿肯皺了皺眉頭,看一眼夏暖,默默的離開。
一時之間,客廳裡就只剩下了夏暖和夜斯沉。
夜斯沉看都不看那張報紙,交疊著修長的雙腿,將手中的合同放進檔案袋裡,慢條斯理:“你終究還是過來求我了。”
“是的,我求你了,如果你這麼做就是為了逼我回來,你已經做到了,求你放了宋坤成。”夏暖眼中的怒火一點點的消散,變的無助而又無奈。
“為了一個男人,可以這麼低三下四,毫無尊嚴的在我面前委曲求全,也只有你夏暖能做到了,你生來是不是就為男人而活的?”夜斯沉的腹腔填漲著無盡的妒火,他討厭她為另一個男人跑來委曲求全。
他可以對任何人大度,唯獨對她,她大度不起來,他無法容忍她和除他以外的男人有交集。
“抱走安生的根本就不是宋坤成,是你一手策劃的。”夏暖說出了自己的猜疑。
夜斯沉冷冷一笑:“是的,是我一手策劃的,我叫連康扮作宋坤成的樣子抱走了安生,把安生抱去了宋坤成的居住地,然後,在聯絡警察以宋坤成販賣兒童的理由將他拘捕,你不是想要真相麼,我都告訴你。”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夏暖質問。
“因為我看不慣你和宋坤成走的近,夏暖,我會把你身邊的男人一個個踢開。”
夜斯沉說到這,那雙眸火光跳耀。
“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
“你這種女人,一看見男人腿都發軟,什麼貨色我是一清二楚。”夜斯沉看著她憂傷的眸,有片刻的動容,可是一想到她和夜恩沉在一起過,他的恨再次的湧了上來。
“夜斯沉,如果你真的對我一清二楚,就會知道我當初是被夜恩沉強迫的……”
“夠了!滾!”夜斯沉打斷了她的話。
夏暖看了一眼安生所在的臥室,一咬牙,捏著手中的錄音筆:“你不要逼我,如果你在不放過宋坤成,我會把你剛才的談話錄音交給警方,到那個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
夜斯沉深眸中掠過了一抹無以復加的駭怒,他很好的隱忍了下去:“你這是打算跟我反目到底了。”
“你明知道宋坤成是冤枉的……”
“那你就交給警方吧。”他笑著,眼中毫無溫意:“我可以現在就讓宋坤成死刑。”
夏暖心一沉,拿著錄音筆,開啟,然而,錄音筆裡面的確有錄音,然而,卻是一些歌曲音樂,根本不是夜斯沉之前對夏暖說過的話。
夏暖心慌之際,這才發現錄音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調換了!
“在你進來之前,我的保鏢趁你不注意已經將你準備好的錄音筆調換過來了,順便說一聲,其實它並不是錄音筆,只是一個音樂播放器,真正的的錄音筆在我這裡。”夜斯沉說完,咔嚓一聲,將那根調換過來的錄音筆折成了兩斷。
那雙眼眸陰深而又可怕。
他告訴她是他策劃的這起案子,告訴她目的就是為了叫宋坤成進監獄,其實,他也是在試探她,然而,試探的結果令他很不悅。
為了宋坤成,她可以不計後果的偷錄他的談話,可以採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來針對他。
“夏暖,我並不是真的要宋坤成死,但是你惹怒我了,所以宋坤成非死不可。”
夜斯沉捏著手,一字一句。
“你怎麼變成這樣,以前那個夜斯沉去哪裡了?”夏暖喉頭哽咽,眼眶裡淚花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