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盯著響不停的電話,卻沒有勇氣去接。
上次也是這個時間點,司南音打電話給她
夏暖不願去想,更不願意去接,可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蠱惑著她,要她不由的伸手拿起了那個電話。
在她心底深處,另一個夏暖想要再次確定和司南音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夜斯沉。
雖然司南音已經戴上了夜斯沉給她的訂婚戒指,雖然他經常夜不歸宿,去酒店很有可能和司南音私會,可是,她心中的那丁點卑微的僥倖一直都在作怪。
“喂?”夏暖屏住了呼吸,下意識的捂著緊張的胸口。
“夏暖麼?”夜斯沉低柔的聲音從電話那一端傳了過來。
不是司南音出的那種放蕩的叫聲,夏暖緊張的心鬆懈些許。
“什麼事?”夏暖想問夜斯沉現在在哪裡,想問夜斯沉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可是千言萬語卻被吞嚥進了肚腹,只簡略的問了三個字。
那邊,夜斯沉沉默了數秒“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夏暖捏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她一直都在強撐著“你和司南音的事情嗎?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會離開的,我不會橫亙在你們之間”
她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先一步說出了這一番在她看來自知之明的話。
夜斯沉再次沉默,安靜至極。
“夜,你快跟她說吧,不能總是這樣拖著。”那邊傳來了司南音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夏暖捂的胸口的手換成緊緊捂著嘴巴了,她生怕自己的哭聲叫那邊的夜斯沉和司南音聽見了。
“我要和南音結婚了,等開了演唱會我們回摩都舉辦婚禮,不方便帶你去,當然,如果你願意參加我的婚禮我非常歡迎,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以我大嫂的名義參加。”
夜斯沉的聲音柔柔的,但是卻透著無情和冷漠,說的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在不經意間狠狠的捅進了夏暖的心窩。
“至於安生我相信南音會是一個好母親。”
“好的,我祝福你們。”夏暖好久才嘶啞的開口。
“嗯,我希望你忘掉我們之間的過去,我已經打電話給阿肯了,他會開車去別墅找你。”夜斯沉沒有把話說明,但是,言語中的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他要夏暖乘坐阿肯的車離開。
夜斯沉的話令夏暖有些消化不動,等她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夜斯沉那邊掛了電話。
夏暖拿著電話,站了半晌,腦袋暈暈沉沉的,心中卻一直在安慰自己,她一定能克服這道坎。
她緩緩的走到了安生的搖床旁,開啟了檯燈,憂傷的視線在安生的臉上定格,一直看著安生,親著他粉嘟嘟的臉頰。
“安生,媽媽走了,千萬不要想我,以後你爸爸會保護你,會給你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夏暖在安生的旁邊低低的輕喃著,眼中噙著無盡的疼愛。
“砰砰砰。”
外面傳來了一陣沉穩的敲門聲。
夏暖知道,是阿肯來催她了。
她開啟門,阿肯一臉凝重的站在那裡,兩手交握,露著職業幹練的姿態。
“我馬上就好了,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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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眉頭蹙的更深了,看著滿臉是淚的夏暖,心中動了一絲惻隱,可是夜斯沉剛才打電話過來,叫他連夜送夏暖離開,夜斯沉明天要和司南音正式同居。阿肯當時是感到萬分詫異的,畢竟夜斯沉的心裡一直都有夏暖,夏暖離開後,夜斯沉一蹶不振,現在兩個人終於在一起,卻突然又要分手
“或許,先生是跟你賭氣”夜斯沉不是那種賭氣的男人,更不會意氣用事,他不管做什麼都會深思熟慮,而且,說一不二,他的話也不像是賭氣的話,他是決定要和夏暖了斷了。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找不出其他理由來安慰夏暖了。
夏暖搖頭,輕淺的一笑:“不是,我們沒有爭執,是心平氣和決定的。”
阿肯對此也不在說什麼了,只是走過去幫著夏暖清理東西。
夏暖將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部都打包裝進了箱子裡,提著箱子準備離開,當要離開的時候,她轉身看著熟睡的安生,隱過眼中的不捨,心一狠,離開了。
夏暖坐在車上,看著外面的紅燈酒綠,用她那平靜淡定的表情掩蓋了內心的悲傷。
可是她越是淡定,越是讓人看的心疼。
“我先給你安排在一個地方,我相信先生明天一定會去找你。”阿肯還是不相信夜斯沉會和夏暖斷絕關係,他們倆在一起糾纏了幾年,他跟隨夜斯沉到現在,除了夏暖,還真沒有哪個女人能入夜斯沉的心。
“不用了,我自己會找旅館暫時休息,等過了今晚,我會離開這裡。”夏暖婉拒了阿肯,故作輕鬆:“終於我可以自由了,也不用每天都看著孩子,我一個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阿肯看著夏暖,還是不放心:“我幫你找旅館,畢竟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萬一夜恩沉來找你怎麼辦?雖然先生叫你離開,但是,先生是叫你安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