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和念慈雖然不到一歲,但是卻聰明機靈,這個時間,就會喊粑粑麻麻了。
不過,他們不會喊洛黛兒麻麻,只有見到夏暖的時候才會叫麻麻。
夜斯沉以為是無憂想要他抱,朝無憂拍手,無憂見狀,笑著搖頭,咿咿呀呀一陣,伸手拉著他的手,叫他坐過去一點。
夏暖的心不由一跳,臉色不自覺的發燙,將無憂放在夜斯沉的懷中,準備起身。
“麻麻。”無憂小手抱著夏暖的胳膊,不准她離開。
而夜斯沉卻任由兒子這樣纏著夏暖,無動於衷。
“無憂不是要爸爸抱嗎?而且,我不是無憂的媽媽,無憂不能叫我媽媽。”夏暖跟一個一歲不到的孩子解釋著。
只因為,她不想叫夜斯沉誤以為是她教無憂叫她媽媽。
無憂卻仰著腦袋,屁股坐在爸爸的腿上,小手卻一個勁的扯著夏暖的胳膊,非要叫夏暖坐下,並且,是跟他爸爸做一邊。
夏暖沒法,寵溺的一瞥,坐在夜斯沉的旁邊。
無憂在他們之間倒騰來倒騰去,原來是想叫夏暖和夜斯沉的兩隻腿並在一起,他好坐在上面。
最終,無憂自然是成功了,肉嘟嘟的小手開心的在夜斯沉和夏暖的腿上拍打著。
孩子是無聊且天真的,一個人玩的起勁,又怎麼會知道大人的尷尬。
夏暖只覺得和夜斯沉挨這麼近,心都快跳出來了,只裝作陪無憂玩,好叫自己分心。
而夜斯沉拿著一份國際時訊快報默默的看著,不時望著夏暖和無憂,露著溫潤的笑。
無憂這孩子今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越玩越有精神,一點睏意都沒有。
夏暖只希望他快點睡覺,她好離開這間令她壓抑的臥室。
“聽阿肯說,那天我生病,你給我熬了薑湯,還給我喂藥了?”夜斯沉慢條斯理的聲音驟然響在靜謐的臥室。
夏暖一聽,即刻心慌了起來。
“哦,是的,不過,剛好太太回來了……”
“我一旦昏迷,任何藥都無法口服,不知道夏女士是用了什麼方法叫我成功服用了那些藥?”
夜斯沉打斷了她的話,繼續慢條斯理的問。
夏暖的臉更是漲的通紅,支支吾吾的,只看著無憂,就是不敢抬眼看夜斯沉。
夜斯沉薔薇色的唇勾著清淺而迷人的笑,將手中的報紙放在大理石茶案上,一隻手扶著額:“該不會是使用人工呼吸的方法吧?”
每次看見她臉紅,他就想要調侃她一番。
“沒,不是,先生不要瞎猜。”夏暖有些底氣不足。
“不是我瞎猜,實在想不出你還有其他方法。”夜斯沉理所當然。
夏暖鼓起勇氣,抬眼,和那雙燦若星辰的深眸對視:“是的,先生,我的確是採用了那種方法,但是,我不是有意佔您便宜,是阿肯先生吩咐我那樣做的,他說如果你不喝藥,嗓子就會發炎,我也是沒辦法,所以才……”
“嗯,越解釋,越是掩飾,而且你看起來有些心虛,就算佔我便宜也能理解,畢竟我有叫女人瘋狂的資本。”他一副他是音樂之王他驕傲的姿態,噎的夏暖無從辯解了。
而且夏暖也不敢辯解,他不是說了嗎,越解釋,越是掩飾。
夏暖屏住呼吸,壓根一點都不敢看他了,有些疲憊的看著精神十足的無憂,她打了一個哈欠。
“你先去睡吧。”夜斯沉關切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