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這才看到矮個子的小師妹睜著眼睛仰頭瞧著她。
“呃?怎麼了?”
她蹲低身子,摸摸她衣裳,有些寒涼。
“進來吧。”
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小姑娘搖搖頭,小丫髻跟著搖晃。月幽笑著摸摸她頭。
“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
她遞出一個信封,眼睛亮晶晶的。
“不能告訴別人!”
“好。”
接過來她就跑了。
這孩子!
她關上門,點上油燈拆開信,就看到熟悉的字跡。
是層錦!
斬邪,山下打鐵鋪子。
月幽訝異,真的是來得很及時。
可是……
自從層錦知道自己手筋受傷不愈,就不願意再見人了,整日躲起來。
月幽頂著同門想要撕了她的眼光去了幾次,都是沒見著。
沒想到她還是記得自己的。
月幽很是開心,頓時雲開霧散,抱著信笑著仰倒在榻上,雙腳上下搖晃踢蹬。
只要她還是記掛自己的就好了。
月幽突然頭疼。
像是從泥漿裡脫身出來,滿滿的粘黏,她跌坐在地。不住地大喘氣,身後撲過來一個人按住她肩膀,力道重的她幾乎要喊叫出來。
一回頭本想大斥。
卻是看到段筠白哭慘了的一張臉。
“你嚇死我了!”
段月幽忙給她擦擦臉,不住地小聲說抱歉。
無意一瞥就看到一把劍。
通身銀白,唯有劍鋒上一點豔紅血滴。
像是觸動了開關一樣,她登的往後一仰又是十分迫切要逃離。
“這是什麼!”
“劍啊,家裡那把劍。”
段筠白看她怎麼行為癲癲的,又是忍不住帶著哭腔嚎了一句。
“月幽吶!”
“閉嘴啊!”她頭都要炸了。
所以那把斬邪就是這把!
“怎麼把它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