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是說左宇在賭中心神界的人會及時趕到麼?”
“不……”
敕土老祖還沒來得及回答翼雲天,淨神終於按捺不住了,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哀傷:“宇哥哥是在賭,血魔不敢消耗過大!否則他若是到時候沒有留有足夠的餘力,恐怕無法逃脫中心神界的追捕,會被滅殺!”
“沒錯!”
聽到淨神這話,敕土老祖也不由得面色顫動。
自從受傷之後,敕土老祖一直激發著真神金丹,此刻敕土老祖神脈之中湧動的是近乎真神的二十重神識。可即便如此,敕土老祖也難以憑著神識的領悟看透一切,臉上流露著屬於無力凡人的動容。
“左宇這是在賭他的靈氣跟血魔邪氣的差距,只要能夠達到令血魔危及生命的差距,他就有機會贏!他這是在賭命!”
喀拉拉!
就在敕土老祖說完,翼雲天渾身劇震,提起長槍就往外衝去。
“站住!”
敕土老祖目中赫然射出金芒點在翼雲天身上,翼雲天就跟被點了穴似的停住了腳步。
“老祖!讓我去幫左宇吧!他在賭命,我翼雲天又何惜此命?我翼雲天征戰一生,從沒有眼睜睜看著一個朋友赴死而無動於衷!”翼雲天渾身戰意濃烈洶湧,腳步一寸寸挪移,爆燃的眼中幾乎滲出血來!
他在以四重神識對抗敕土老祖的二十重神識的鉗制,也要立刻衝出去!
“老祖,放開我吧!們都是神修,跟我和左宇不同。我們不過是下界飛昇者本身就是身負濁氣,就算再沾染一些邪氣影響也不會很明顯!”
翼雲天咬著鋼牙,轉過來的臉上是熊熊戰火。
“放肆!”
敕土老祖直接大喝一聲,渾身的真神神識這才徹底釋放出來,一下子就將翼雲天躥升的戰意壓塌!
咚!
翼雲天彷彿扛著一座萬丈高山一般,直接單膝跪地。
神殿大殿的地磚,崩裂。
“不惜命,我敕土在至尊神界活了一萬年,堪比凡人十萬年百萬年的壽元了,難道還真的怕死麼?不怕死的,有們拼命的機會!都給我等著!”敕土老祖朗聲冷笑,“若是出現機會,那也是我第一個衝出去!老夫這二十重神識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這!老祖……”
“住口吧!大劫臨頭,不必多言!老夫二十重神識比們任何人都看得清楚,翼雲天安心等候!我留不是擔心送命!”
說著敕土老祖一下子鬆開了鉗制翼雲天的神識,翼雲天頓時恢復了行動能力。剛才翼雲天幾乎被逼的對敕土老祖出手了。
神識的差距讓翼雲天無法抗衡敕土老祖,可他又必須要衝出去幫助左宇,所以逼不得已,他真的會對敕土老祖出手掙脫那純粹的威壓!
可在這一刻,翼雲天卻沒有動彈。
敕土老祖這才微微吁了口氣,捂著腰間的傷口凝定眉頭:“翼雲天,事已至此別怪我說話直,老頭子我休養一世終究還是改不了這直脾氣。”
“老祖說,我聽著。”
“說白了,若是左宇被血魔吞噬的話,別說是一個翼雲天,便是整個敕土宗老夫都會在所不惜!這一點,明白麼?”
咚!
翼雲天單手拄槍,振聲應諾:“老祖,末將明白了!”
“們……都明白麼?”
“弟子明白!”
除了神殿大陣中的神修,所有人都跪下了。即便是神殿大陣中的神修都凝著眉頭齊聲轟然應諾。
其實這並不出敕土老祖的所料,他早已看到每個人頭頂上散發出的那一抹希望之光,那是僅次於信仰的東西。或者說,那是最為接近於信仰的存在。也正是那個東西在左宇接近力竭之際,給左宇注入了一道強心劑。
他說這些,不是要確認弟子們的想法,而是某種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