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一臉著急,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敕土老祖看看,他是真的想通了。宗主又怎麼樣?活不下來的宗門,或者要跟乞討似的,任由天劍宗一樣的強大宗門欺壓,他明成早就窩囊夠了。
“這……罷了!”
敕土老祖長嘆一聲:“明成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你不必擔心,師叔對你不是心存什麼芥蒂!”
敕土老祖終於第一次以明成師叔自居,明成聽了登時面容一顫,淚水眼眼眶中打顫。
他知道自己混蛋,做的那些事情為人所不齒,別說敕土老祖了,差點兒宗門的弟子都要看不起他了。而此刻敕土老祖能夠說出這話,就是對他最大的認可。頓時之間,心中更加堅定了!
“其實,師叔我的壽元已經快要竭盡了!”
“啊?”
明成大驚,敕土老祖卻擺擺手:“彆著急,我還不至於這麼快就支撐不住。不過最快的話,可能這一次宗門戰之後就要坐化。即便是多支撐一些時日應該也是沒有機會撐到敕土宗進入中心神界了。所以,我已經在考慮敕土宗的傳人問題。”
“這!”明成立即抹了抹眼淚,“師叔,那你不用擔心,我敢立下契約,今天加入敕土宗絕不反悔。”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敕土老祖緩緩嘆了口氣,認真看著明成,看了半晌沒有做聲。
片刻之後。
“我是想著那枚真神金丹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傳人,而我遍觀弟子,只可惜我糊塗沒能保住最中意的幾個弟子,現在坐下竟連一個合適的人選都沒有。”
“這……師叔,你……是說!”
“因為你終於點化濁氣,我確實有想法將真神金丹傳給你。”
明成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
“不過……”敕土老祖立刻又補充道,“不過我門下的淨神你也看到了,她現在是左宇的接引神修。雖然她神識受到了損傷,但是我用本命神釀幫她固守神識,她是極陰神胎又有左宇加持,說不定還有成長的機會。這不是我偏袒自己的徒兒,而是淨神若是正常發展也許是遠超我,甚至是當年你師祖的存在。長遠著想加上眼前考慮,你跟她分別是我的兩個抉擇之一。”
“原來如此!”
明成突然明悟,雙手立即凌空舞動,畫下一道契約,推給敕土老祖。
“這是……”
“師叔,這是我明成的決心。你若是真的……到了大限可以暫且將真神金丹給我。我發誓會跟您老人家一樣,誠心護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若是淨神他日成就神識,我一定將金丹還給她!”明成說著,一點神識化散在契約中,“師叔,這是我的神識契約,請你收下!”
……
另一邊,劍狂被一幫天劍宗神修抬入天劍宗大殿。
天劍老祖正跟一名鶴袍老者交談。
“師尊,不好了!不好啦!劍狂師兄被人重傷,連損六重神識,降低兩重神識神階!”
“什麼?”
天劍老祖大驚失色,直接衝了出去!
片刻之後,聽著外面騷亂安靜下去,身邊鶴袍老者才跟隨出來:“天劍兄,這是什麼情況?”
“是敕土宗!”天劍老祖面目煞氣凜然,鬚髮將將半白,正是一名神修精力和經驗最為豐沛,結合最好的階段。
他苦心培養劍狂,就是等著這個時機,打算一舉衝入黃金神階,獲得進入中心神界的曙光。
可此刻,他面頰陣陣陰雲籠罩,殺氣畢露。
這隱藏了千年的籌碼,居然在這一刻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