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招呼圖額,欲要出去檢視。
韋二爺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我們,二話沒說,往垃圾池的方向走去。佟才良的話她應該都聽到了。
我們跟了上去。
距離垃圾池越近,臭味就越發濃重,其中的腐臭味也變得清晰起來。
遠遠就看見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垃圾池中。韋二爺徑直向前走去,我和圖額緊隨其後。
來到垃圾池旁,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子拿著木棍捅著垃圾池裡的垃圾,濃重的腐臭味從她捅的位置瀰漫出來。
她扭頭看向我們,只見她面頰極其枯瘦,眼窩凹陷,嘴巴緊抿,加上遍佈的褶子,整張臉乾癟得像老樹皮。
這老婆子身上陰氣極重,還沾染著濃濃的死氣。林中那些腐屍是她所為無疑。
我道:“你為什麼要煉那麼多攝青?”
她咳嗽了幾聲,從垃圾堆裡走了出來:“都是冤屈難伸的可憐人,我不過是幫她們一把。”
這算哪門子幫忙!一旦變成攝青,不僅此生終了,往後也再無輪迴的可能。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在腐屍上做手腳,讓那些攝青受你操控?”
她凹陷的雙眼往我看了一下,說道:“那不是操控它們,而是為了讓它們記得回來的路,不要流落在外。”
感情那深山是攝青的老巢?
那老婆子沒有理會我們,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韋二爺道:“你一直在山裡嗎?”
“偶爾會去看望她們。”老婆子邊走邊道。
“我有話想問你。”
來到那老婆子的房子前,就是一間破破舊舊的小屋。那老婆子走進屋中,示意韋二爺進來。
韋二爺欲要向屋中走去,我輕聲道:“這老婆子修煉邪術,你自己一個人太危險了。”
她完全沒有當回事,只讓我們在外頭等著。
韋二爺進到屋中,破舊的屋門關上。
我和圖額候在屋外,看著關上的屋門。我心說那傢伙究竟要問什麼,神神秘秘的,還不許我們知道。難道是跟她來的這一趟有關。
我注意著屋中的動靜,百無聊賴的問道:“昨晚我們離開之後,你和那個殭屍臉是什麼情況?”
“他被我打中了,就跑了。”他道。
那傢伙到底還是被圖額打中了。
沒過一會兒,屋門就開啟了,韋二爺從屋中走了出來,關上房門,什麼也沒說。往佟才良的家走去。
我們跟了上去。
一個蒼老的歌聲從從屋中傳來,正是昨天晚上那些攝青哼唱的調子。
不管這老婆子的目的是什麼,她常年接觸腐屍,與鬼相伴,渾身死氣凝聚,已經命不久矣,沒幾天活頭了。
也可能,她是真的想幫那些冤屈難伸之人,只是她的做法太過於極端。
回到佟才良的家,顧棲寒走了出來,向韋二爺說道:“你來也來了,去也去了,該回去了。”
“我的事情還沒做完。”韋二爺淡漠道。
顧棲寒皺起眉頭:“你還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