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峰的話,雖然我不喜歡聽,但是還是要照著做的。而且就像是鄭田森說的那樣,他都已經給徐志峰當狗使喚了,我也不能太絕情的不幫他。
想想自己現在之所以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裡的,也是多虧了鄭徐寅和鄭田森當初的犧牲。
“我說話你聽見了沒有?”徐志峰電話裡問。
“我耳朵不聾!晚上五點半去訓練場接我。”我說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結束通話電話,手機又響了。
拿起來剛要罵的時候,卻發現是魏顧海?
“喂?”我當即就軟綿下來,是那種非常自然的軟綿綿的狀態,就像是被浸進了愛情的酒罈裡似的,看到他的名字都會釋放出讓人興奮的多巴胺。
“有沒有著涼啊?”他輕聲問,那低沉的話語就像是春日裡和煦的陽光伴著風。
“沒有,剛洗了個熱水澡,挺舒服的。”我說著,便抱過床上的頭枕,感覺一切都暖暖的。
“哦,我沒事兒,就是打電話問問你。”他說。
“想我呀?”我笑著說。
換做以前的我,這種話是說不出來的,尤其是剛上高中那會,哪怕是想陸厲想的不行,也不會這麼直白的表述出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不止是成熟了很多,現在的我對愛情更是清晰了很多。
知道愛情該是什麼樣子,也知道處於熱戀中的兩個人應該如何互動。
更重要的是,經過昨夜的纏綿之後,我忽然對他有了一種特別大的依賴性。
魏顧海聽我那麼問,便輕聲回應說:“對,想你,所以,控制不住的就想給你打電話。這才分開一會,我卻覺得跟分開了很長時間似的。”
如果換做曾經的陸厲,他應該也不會這麼跟我說話吧?
總覺得,現在這個魏顧海,比失憶前的陸厲更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心。
“說話這麼甜,吃蜜了?”我笑著說。
“現在想吃你……”他說。
我聽後,心裡忽然就癢了,“討厭。”
討厭二字,對於曾經的我來說是斷然不會說出口的,如果讓阿龍和黃毛他們聽見我如此肉麻的、嬌滴滴的說“討厭”的話,他們的下巴都會驚的掉下來。
“真的想你,晚上有空嗎?我去接你吃飯?”他問。
“不了,今晚我要加練,改天吧……最近我要好好備戰決賽。”我換了認真的口氣。也是在認真的騙他。
我不敢告訴他,我要去參加徐志峰的家宴。如果他知道後,肯定會生氣。縱然我知道,熱戀中的兩個人要彼此真誠、不能欺騙,可是,現在我的處境,還不允許我講實話。
“那我等你訓練完去找你吧?”他又說。
我能感受到他言語裡的急迫,但是,今晚肯定沒時間跟他見面了,徐家的家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呢……
所以,我必須要岔開見面這個話題,轉而有些刺激意味的說:“咱們兩個這麼頻繁的見面,我總覺得不太妥當。你覺得呢?”
我含沙射影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不用說白,他也能知道我指的是不想讓何百合知道我倆的關係。
“你是在擔心百合嗎?我雖然暫時不能跟她攤牌,可是我會想辦法的。我跟何百合真的不合適,跟你接觸之後,我更知道我愛的是你,所以,她那邊你不要過多的去想。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跟她分手很難對嗎?”我問。順著這個話題,不由自主的就問了出來。
“多給我一點時間好嗎?”他說。
“……”
他見我不做聲時,又說:“其實離開她並不是很困難,但問題是,我離開她之後,要跟你在一起。她的脾氣我很瞭解,你現在是個模特,以後也會上大學,更會拋頭露面。她若是要找你麻煩的話,是很簡單的。倘若她知道我們兩個走到了一起,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擔心的是她會傷害你。”
“那你打算怎麼跟她提分手?”
“發展壯大自己……”他很肯定的說:“只有我自己強大起來,只有我超過了何鴻梟,那麼我才能真正的擺脫她。到時候,她也不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