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晚了是什麼意思呢?”
“她結婚了……也許是天意吧。我去的那天,正好是她結婚的日子……”
“那麼巧。”
“對,我也沒想到那麼巧。我帶著兄弟們大鬧的婚禮,將她直接從婚禮現場接走。當我出現在婚禮現場的時候,她的表情無比的興奮……”
“你劫婚成功,那也不晚啊。”
“於愛情來說不晚,但是,於某些別的事情上來說,還是有些晚了。當我帶著她離開之後,就在蹬上渡輪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她說她懷孕了……”
我聽後,腦子一炸……
難不成田森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懷孕了可以打掉啊……”我頗為大膽的說。
“我沒在意……”他端著空酒杯,微笑著說:“……我真的沒在意她有沒有懷孕,我只在意她能不能、願不願留在我身邊。她說願意,這就足夠了。”
“後來那個女人生下了田森?”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微微虛了口氣說:“田森原本不可能生下來的……她對我說,當初她拒絕了父親的商業聯姻,但是對方看中了她,於是,雙方覺得先把生米煮成熟飯,於是在她的湯菜裡放了些藥,而後,讓那個男人得逞了。”
“韓國人那麼被逼啊?”
“韓國女人地位並不高……”他說著,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幹掉之後,臉色頗有些痛感的說:“……她挺傻的,她覺得很對不起我,所以一直都想打掉那個孩子。在孩子七個多月的時候,那種那感覺越來越強烈。我預感到了她要做傻事,但是,我不可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的……”
“她自己去流產了?”
“算是吧……她故意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然後羊水破裂。傻傻的她並不知道*大出血的代價是什麼。她永遠的失去了生育能力。”
“孩子呢?”
“孩子也奄奄一息,那時候還沒有巴掌大。在漢江市搶救了一段時間不行,我立刻轉院送去了省立醫院。九死一生的終於抱住了他的命。我知道,倘若這個孩子沒有了,那麼我妻子會痛恨自己一生,我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那刻,我忽然對眼前這個花心的男人有了重新的認識。
他的花心只是外在的偽裝,他的內心竟那麼的深情,深情到連孩子是誰的都無所謂。
“再後來,你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了一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孩子就是田森對嗎?為什麼不給他改姓,為什麼要姓田呢?”
“姓田是因為我妻子姓田,我們家族有那麼習慣,比如我叫鄭徐寅,是因為我母親姓徐……”
“叮!”的一聲,我腦子就晃了晃!
我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一直以來我竟傻乎乎的沒去看一下田森的真名,還一直以為他叫田森!?
這還同學呢……
“我的故事講到這裡,後面的你應該知道了。就是我妻子死於腦瘤的事情。”
“嗯,田森說過。”
“呵……是嗎……”他轉動著高腳杯,頗有些無奈的說:“……田森覺得是我害死了他媽。當初,做手術是我讓她去做的,如果不做那個手術,她或許不會死。至少,不會死的那麼早。”
“田森也得了腦瘤。”我終是憋不住的說了出來。
“你……你知道?”他的眼神忽然表現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