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軒的反問,讓江宇澤不由得心虛。
他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霸王硬上弓的淒涼的夢,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點滴的血跡讓他不敢往下深想。
“難道是真的?”
望著江宇澤失魂落魄的樣子,“你喝斷片,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婉兒,她——”
“你還想對她怎麼樣?”
陸廷軒一個拳頭揮過去,“傅斯年在場的時候,我沒資格替清婉教訓你。”
“江公子可真厲害的昂。”
“睡了不到幾個小時,竟然還能借助夢遊到清婉的房間,做出如此低賤之事。你們江家,幾百年來積攢下來的清譽,可都在你手裡盡數敗壞光了。”
他強迫了她。
江宇澤痛苦地抱著頭,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拼湊成完成的版面。
他怎麼能做出如此混蛋的事情。
嫉妒讓自己失去本心。
“阿澤。”
所謂可恨之人,終究也是另一個可憐的人罷了。
“傅斯年值得清婉託付終生,錯過就是錯過,再怎麼都無力迴天,你就放棄清婉吧,行不行?”
放棄。
放棄的話,這麼多年的所有信仰,全部從身體抽離。
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唐清婉,他不想失去。
縱然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縱然她可能從未愛過他。
恨又如何,不愛又如何,只要她能夠在他身邊。
哪怕日日不對他言笑,他也不願意讓她留在傅斯年那兒。
“我答應你。”
這句當然是違心的話,江宇澤知道自己與唐清婉錯過了六年,想要重合定不容易,所以他先打消陸廷軒的念頭。
“我會試著忘記婉兒。”
他在娛樂圈這些年,學得最好的就是演戲。
瞧著江宇澤回答的如此爽快,陸廷軒才舒了口氣,“阿澤。我去找些冰塊,給你敷一下受傷的部位。”
“有勞。”
而此時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江宇澤以為是私生飯打來的,便沒有理會。
可是當鈴聲持續響的時候,他煩躁得很,“喂。”
“江公子。”聽筒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得到你的電話,可是真不容易。”
“沈晨曦?”
江宇澤下意識地問,“你要我電話做什麼?”
沈晨曦拿著手裡的報紙,“江公子現在可是全球公眾人物,這三角戀可是從巴黎都傳到川城了。”
“你跟蹤我?”
“跟蹤?”沈晨曦笑了笑,“我可不是你的飯。”
“不過身為大明星,怎麼也要注重自己的形象。你被斯年打的傷,現在還好嗎?”
“不勞沈小姐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