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宇回到家中,已然是一週後的事情了。
他有些驚慌失錯,關於新聞上報道傅琰東的訊息。
畢竟那日他跟沈晨曦帶傅子期走的時候,傅琰東不知從哪裡得知的訊息,竟然讓冥門的人來撞。
接著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沈晨曦就不見了,傅子期也不見了。
而且那個黑衣人,竟然是他。
權相宇的頭劇烈地疼起來,他應該慶幸才對呢,起碼自己現在甩掉了一個*煩。
眼下只要能找到小曦就好。
自從小曦同意跟他在一起,即使自己知曉自己現在所做的都是錯誤的,但是能夠以戀人的姿態同小曦相處,錯誤和正確又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當年,母親還沒因家暴,被父親逼得絕望到用割腕自殺的時候,曾那樣溫和地告訴權相宇,每一個孩子都是浩瀚無垠宇宙中的星星。
只是如傅斯年一樣的人,是恆星,永遠散著耀眼的光芒。
而如自己這般卑微的人兒,是行星,本是暗晦。
權相宇因沈晨曦是他的太陽,所以閃閃發亮。
權相宇想給沈晨曦幸福。
即使他知道她心裡,始終只有傅斯年,而他不過是她的一枚棋子,連備胎都算不上,權相宇仍舊願意把這世上,他擁有過的美好,呈遞在沈晨曦面前。
他不會像黑衣人似的,一定要得到小曦。
哪怕是要權相宇遠遠看著沈晨曦,他都覺得自己內心的那些冰冷,都被這陽光暖熟了。
即使某天,沈晨曦要跟他分手,他也不會繼續死纏爛打,因為他知道離得遠遠地祝福,也是愛得第二詮釋。
喜歡誰,任何一方都不要使過了力氣,適得其反的結果,往往傷得是兩個人。
權相宇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從愛上的沈晨曦。
只是知道愛上的時候,便情透如明鏡。
他不需要沈晨曦回報他同等的愛,哪怕獨處時難免有寫遺憾,只要種種能指向沈晨曦可以幸福,他亦覺得歡快。
沈晨曦也不一定非要知權相宇是曉她的愛她的護她,只是她能夠答應與他在一起,實屬權相宇最該被滿足的事情。
若是沈晨曦哪一天放下了對傅斯年的執拗,若是肯施捨一點愛給他,那這人世間頂曼妙的趣事,要屬於兩情相悅。
權相宇不敢貪戀,不作奢求,不可多得。
他又是矛盾著的。
同時自己又是如此很慶幸,即使各方各面都始終比不過傅斯年,但是他的聲音很好聽,能夠仿出傅斯年相似的音色,將這替身做得更像。同樣的,他還是這川城不可多得了錄音師,簽了傅氏,在她喜歡的男人手下工作。
夜色籠著紗幔垂了眼眸,低低喚著遠門的遊子,偷偷逃進室內,芬芳馥郁。
權相宇閉上眼,那些回憶,紛紛而來。
明明已經跟沈晨曦在一起了,可偏偏不滿她的那些行為,喝多了酒,與韓茗雅睡了。
他不知如何形容,只是也明白,韓茗雅之於他,與之前那些上|床|用來遮掩取向的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