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非是時隔三年,再相遇後,又睡過兩次的離婚夫婦罷了。”
顧清歌歪著脖子,衝著傅斯年笑道,“本來這樣的事情,就是你情我願......傅先生......”
傅斯年俯身過來。
堵住了顧清歌那些言不由衷的話。
傅子期抬起頭看到爸爸媽媽和諧的畫面,興奮地在原地拍著手雀躍。
“清清。”
傅斯年從後面環住顧清歌,“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很痛苦。”
“當身邊所有的人都告訴我,說你不在了,我不願意相信。”
“我守在仙田居,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你喜歡的依米花全敗了。我終日恍恍惚惚,再聽不到你的訊息。”
“後來——”
傅斯年仰起脖子,這樣的陳述,眼淚才不會落下。
“我終於受不住,想著你在那個世界會不會把我忘記了,我不想只有我一個人記住我們的一切。”
“我想我要纏著我的清清。”
傅斯年笑了笑,擼起袖子上的觸目驚心的痕跡,“所以,我割腕了。”
“你知道嗎?”
“在昏迷的時候,你給了我一個很美的春夢。我不願意醒過來,可你兇巴巴地說,'阿年,我們此生都不要再見了'。你在夢裡,就那樣頭也不回地走了,我醒過來以後,阿牧告訴我說你來過——”
“三年前的那個雨夜,我多想你能留下來。”
傅斯年閉上眼,再也說不下去了,他鬆開她。
病房安靜得可怕。
良久後,顧清歌聽到後面傳來長長的嘆氣聲。
“清清。若你執意要離開,我綁也把你綁在我身邊。”
“三年前,我就不該放開你——”
他說了很多很多,他們中間隔著的不是一個沈晨曦,最大的障礙還是傅琰東。
顧清歌剛要說出一些話去回應。
傅子期委屈巴巴地皺著小臉,“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阿七?”
她只顧沉浸在傅斯年的告白之中,卻忽略了傅子期的感受。
“媽媽沒有不喜歡阿七。”
顧清歌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傅子期的小腦袋,“可不可以告訴媽媽,你為什麼叫傅子期呢?”
“爸爸說這個名字,是因為每一日都在期許,和媽媽再次重逢。”
顧清歌聞後,再也抑制不住眼眶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