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顧清歌腿上的石膏泡了水,而懷孕五個月的顧悱煙由於一路顛簸,也感到肚子的不適。
聽到顧清歌的回答,顧悱煙咬著牙忍受著,“姐姐沒事……”
姐姐?
三年前,也是雨夜。
傷心欲絕的唐清婉,為了斷絕今後和傅斯年往來,她與傅琰東簽訂了假死亡的合同。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喪心病狂的沈晨曦依舊不肯放過她。
在雨夜,阿年為了挽留她,差點被車撞死。
只是,這失憶的唐清婉,為什麼叫顧清歌呢?
顧清歌忽然記起,那個在即將昏迷醫院,有個很溫和的聲音說:“清婉受過很多苦,反正姐姐又不是第一次代替妹妹遭罪了。以後,你就叫顧清歌吧。”
就目前來看,顧悱煙好像是同顧清歌認識的。
顧悱煙剛剛救了她,可是五年前的冰庫喪子之痛,依然無法消減她對顧悱煙的恨意。
“顧小姐泡在水裡久了,腦子也進了水麼?”
顧清歌打斷顧悱煙的話,“即便我們同姓顧,也不必這樣套近乎吧。”
“我雖然不知道,你這三年為什麼和顧家斷了聯絡,樣子也變了。但是我知道,你是歌兒。”
“歌兒,姐姐對不起你。”
顧悱煙費力地在水裡,擁抱著顧清歌。
陸廷軒來到病房內,剛醒過來的傅斯年,正歇斯底里地朝著護士發火。
見到渾身溼透的陸廷軒,傅斯年拔下針管,跳下病床問道,“清清呢?”
陸廷軒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能向傅斯年解釋現在的情形。
剛剛醫生叫住他囑咐著傅斯年以後的飲食,並給了他一套治療方案。
當他在折到醫院門口時,權相宇的車已經被淹沒。
陸廷軒心急火燎地奔向大雨,被消防隊員攔截,說是裡面沒有任何傷員,希望他不要妨礙他們的職務。
清婉憑空消失了。
傅斯年抓著陸廷軒的領口,幾滴雨水順著陸廷軒的短髮落在他的手上,他紅著眼,“外邊那麼大的雨,你把清清一個人留在車上?!”
“……我不知道會突然下雨……”
“你不知道?!”傅斯年冷笑,“你陸隊長還能知道什麼?”
他一拳揮過,陸廷軒的右臉頰腫得老高。
“傅斯年,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
陸廷軒剛要還手,一個小女孩奶兇奶凶地攔在陸廷軒身前阻止,“壞叔叔!不許再打我爸爸!”
“你們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