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以為,五年前是我在趁人之危?”
陸廷軒解開安全帶,作為警官是法大於情。
所以,穿上制服的他,一直在遵循著條條條框框的束縛。
清婉那時與傅斯年在一起,他愛不得。
他一直等著她,將所有的情感藏得天衣無縫。
他等到最後,換回了最後她與他的“天人永絕”。
“清婉。”
陸廷軒的眼中,寫著顧清歌無法形容的悽楚。
“如果我說,那天我接到你的電話來到冰庫,就看到你倒在那兒,然後被人反鎖。你會相信嗎?”
顧清歌聞後,又將指甲嵌進肉裡。
陸廷軒一把扯過她緊握的手,硬生生地將她蜷縮細長的玉指舒展。
她掌心果然有指甲的痕跡。
他俯下身子,輕輕朝著手心上面哈了口氣。
“從小到大,遇見不願意說的事情。你總喜歡這樣——”
這麼多年,她不給他一個好好解釋的機會。
聽到陸廷軒如過去般的關心,顧清歌的心狠狠地抽搐起來。
她怎麼,可以因為傅斯年,看人的目光變得如此狹隘?
除去陸廷軒隊長剛阿不正的身份,陸廷軒自小寄居長在他們唐家,對她關照的程度不亞於流光哥。
雖說,若不是顧悱煙,她定然不知他心裡,將她當成女人去喜歡。
慮及此處,顧清歌蠕動著有些乾裂的唇,“……對不起……”
“清婉。”陸廷軒伸出左手,想要撫摸她的前額,“該說對不起的,應當是我。”
被顧清歌技巧性地閃躲開後,陸廷軒剛要說些什麼。
後面的汽車已經被不耐煩地按了很多次喇叭。
陸廷軒轉過身,他沉著一張臉,車子重新在柏油路上疾馳。
顧清歌不方便下車。
陸廷軒抵達川城醫院後,便招呼著服務檯的護工一起攙扶著傅斯年去了急診室。
一番胃鏡檢查之後,醫生先為傅斯年靜滴了瓶奧美拉唑。而後又要陸廷軒打些熱水,喂傅斯年吞食了鋁碳酸鎂片後,還不忘數落病人家屬不知注意關心。
陸廷軒進醫院之前,手機落在車上。
這會兒鈴聲反反覆覆,鬧得顧清歌心煩。
“陸隊長不在。”
顧悱煙好不容易等到陸廷軒接聽電話,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聲噎著。
顧清歌望著通話計時的秒針跑動,以為那頭的級景區是因自己這裡訊號不好。
剛要結束通話,聽筒傳來女人冰冷的聲音:“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