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就有警|察來了,光是咖啡店被砸的東西就好多錢,這陣子必然是要關門修整,花上一筆裝修費。
反觀自己家的店鋪還算好了點,好在沒故意把架子上的書都給撕了,若不然,店長很有可能就要把經理人給撕了。
問話完了,又帶著人去店那邊看,問到監控,店長冷哼一聲,瞥了記經理,經理一說監控壞了一年了,警|察抬頭看了一眼擦汗的經理,擦的都是虛汗,身上全是店長嚇出來的壓力大山。
做完調查後,店長等著結果,經理鬆了一口氣,好歹這尊大佛可以走了,老命能歇歇了,可偏偏店長還故意回頭呲著牙不懷好意地笑了記,經理差點一口氣沒背上來。
阮佲嫌棄她道:“行了,你把人嚇得,和哪個電影裡學的反派啊你。”
店長蹬著高跟鞋說活該,表情越來越像吃人心肝的妖怪,阮佲沒敢說她生氣的樣子有點像刻薄的巫婆,店長自詡天真麗質,生氣也和仙女一樣自帶柔光。
然而這火頭還沒消下去,一看紅豔豔的油漆,方才沒注意,好好的招牌也被汙了,看不出本來上頭刻的字,一抹紅的,和放的雞血一樣,據說店裡最值錢的就是這招牌。店長的臉又開始氣歪了,“媽的,個死鼈孫別讓我抓到,否則我一鞋跟給他拍下去!”店長光火,這汙糟的油漆彷彿成心作對似的,阮佲低頭找清理油漆的,找到一個打了電話過去,不管多晚,今天一定要上門,敲定了時間後,阮佲勸店長放寬心,“先進去等著吧。”
中午的時候店長氣飽了,手機按得啪啪響,那頭的男朋友拿出了十萬分的耐心來安慰她,大有助紂為虐的態勢,過了會不曉得對面的男朋友怎麼哄人的,店長的心情平複下來,阮佲在一旁看得一驚一乍的,他曾見過店長暴躁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任何人去勸她還要當心被反咬,某一任的男朋友就是這麼被打跑的,等店長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某一任的男朋友已經找到了新女友,因此店長轉手給了那個男人一巴掌,回去後就拉著阮佲又哭又笑,到處非禮人,最後被酒吧的老闆親自給掃地出門,至今阮佲看了那條街還繞著走。
“你居然這麼神奇地就被安撫下來了,男朋友厲害啊!”
“誇我男朋友,有何居心你!”店長作勢要打妖精。
阮佲捏著她做了美甲的手指頭丟了回去,送了她一個滾字。
店長偏偏要來氣他,說:“誒喲,曉得你是單身的憤怒,沒見過人談戀愛,親愛的只要來個麼麼噠我氣就全消了,什麼都能給他!”
阮佲被這話酸到了,從來不知道店長居然這麼有奉獻心,他在旁戳氣:“萬一他不要呢。”
店長掐住他脖子逼著他說你男朋友愛你一萬年。
阮佲屈辱地說出這話,店長像摸她家狗似的,好好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的,“誒,佲佲啊,你頭發真軟啊,比我家狗子的狗毛還要好。用的什麼洗發露啊。”
“你猜?”阮佲說。
店長往他後腦勺一棒槌。
阮佲嗷了一聲,說痛啊。
店長說活該。
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偏偏這個時候來了一單,先前在網上瞎扯,硬是要便宜一點,覺得二手書定價有點貴了,但是這本已經是絕版的了,阮佲看了下,自己家賣的算是便宜的,他如實告訴對方,絕版的書向來價格比原價貴,阮佲說可以包郵,過了會那買家才付了錢下了地址。
阮佲一看地址頓時樂了,發的地址原來是市醫院,店長看到了說巧了,關醫生在那家醫院工作吧。
阮佲說對啊,會不會是同事啊。
店長說:“那麼多醫生呢,也不一定是關醫生的同事。這麼近要送過去嗎?省得快遞錢了。”
“那我去送吧。”
店長瞪他:“你這個腿跑什麼跑啊。”伸出手來,店長說她去送,可是阮佲還是想自己送去,說:“我在家呆那麼久了,就讓我出門跑跑唄,早上還擠了高峰期,不也沒事嘛。”
店長表情讓他繼續往下編。
阮佲索性將書抱在了懷裡,說:“我就要去。”
“給我。”店長攤著手。
“不給。”
店長被哽了一下,嘖了一聲:“行吧,你去送你去送,跟個護食的貓似的。不給你漲工資啊。”
阮佲拿了紙袋將書放進去,店長在身後看他兩手熟練地轉著輪椅,這才多久都記不起阮佲到底會不會走路了。
阮佲到外面叫了車,司機見他不方便,下來攙著他做進去,把他的輪椅放到了後備箱,司機問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家裡人不陪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