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左右是沒問題的，儘量不要有太大的面部情緒波動。”
化妝師這麼說簡直就是在低估蘇厲禾的面癱能力，要知道在沒有遇到顧孝暖之前，他對任何人都面不改色的。自從遇到顧孝暖後，大家都說他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眉毛……”蘇厲禾撥開自己的頭髮，為了使化妝效果更逼真，連他的眉毛都修成其他樣子。
“還可以再長起來的。”化妝師說。
“可以。”蘇厲禾算是表示滿意了，他讓化妝師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然後蘇厲禾開了高額支票給她。
蘇厲禾換上了一套比較老成的服裝，再次來到程先鈴面前，程先鈴都嚇了一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本人。
“聽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蘇厲禾說，果然，他一直保持著面癱狀態。
這讓程先鈴也理解了他上次戴口罩的原因她甚至向他表達了同情，覺得他天生就沒有面部表情。
“你在看什麼？”蘇厲禾看到程先鈴在打量自己，目光凜冽了一下。
這冰冷的眼神嚇得程先鈴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好像看到了兇猛的野獸一樣。
蘇厲禾趕緊放鬆了眼神，語氣也輕緩了一些。
“沒什麼，就是第一次見到你感覺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第一次見到的蘇厲禾穿著西裝，很彬彬有禮的樣子，像個紳士。現在見到的蘇厲禾完全像箇中年大叔，衣著也隨意了一些。
“第一次見面當然要留個好印象，但是仔細想想又不是相親，也沒那個必要，大家都隨意點，畢竟我們的話題不是彼此的服裝打扮上。”蘇厲禾立馬切入了正題，“出生證明帶了嗎？”
“這是證明……年代有些久，找出來的時候有些地方被汙漬弄髒了，不過不影響，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很希望快點見到我兒子，他現在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若不是上次和她用紙條對話了，蘇厲禾差點就要被她的這段話打動了。
“我已經和羅傑的養母聯絡過了，她說她和羅傑之間已經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她捨不得孩子。你突然出現她覺得對孩子很不好，孩子不想知道自己是棄嬰的事情。”
“難道孩子不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嘛？”這好像有些說不通。
“領走羅傑後不久，羅傑發高燒了，可能是高燒影響了神經系統，使神經系統功能紊亂，讓羅傑對領養之前的事失憶了。”
“所以在羅傑的記憶裡，他就是他養母的親生兒子？”
“是的，所以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我……我去趟洗手間。”
蘇厲禾端起了咖啡，這次倒是沒有看到有人坐在身後監視著，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其他地方沒有人。
他現在不敢有太大的舉動，臉上貼了一些東西讓他很不舒服，太陽穴處有點癢，他也忍住了沒有去撓。
過了好一會兒程先鈴才出來了，蘇厲禾注意到程先鈴的頭髮有些凌亂。
“拉肚子了，抱歉。”
“沒吃什麼呢。”
在他們面前只擺著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