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厲禾站在顧孝暖身後,慢慢撩起她的栗色長髮,用手抓了抓,頗為用心地給她把頭髮扎高了。
可是顧孝暖明顯感覺頭髮扎的鬆鬆垮垮的,而且還有一縷頭髮掉了下來。
“好煩,這頭髮總掉。”蘇厲禾還較上真了,非要給她紮好為止。
“你手那麼大怎麼連我的頭髮都握不住?”顧孝暖真是被他的愚蠢氣到了。
“我不知道啊,你頭髮太滑了,給你剪了算了。”
“誒,你敢!”顧孝暖嚇了一跳,“你要是給我剪了我就揍你!”
“揍我?”蘇厲禾揪住了顧孝暖的頭髮,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你再不給我紮好,我可喊人了!”
顧孝暖仰著頭瞪他。
蘇厲禾牽著她到河邊的長椅上坐著,慢慢地捋啊捋。
“小暖,你掉頭髮了。”蘇厲禾攤開手,上面躺著好幾根顧孝暖的頭髮。
“還不是你抓掉的!你到底行不行啊?”
“別急嘛……慢慢來……以後我天天給我們女兒梳頭髮。”蘇厲禾這一說讓顧孝暖心平氣和了一些。
“你想得美,我給你生個兒子。”
“那我就把他趕到嬰兒床睡覺,我老婆只能和我一個男人睡覺。”
“呀!你不要說啦!”顧孝暖害羞地捂住臉,怪不好意思的。
“大叔,你什麼時候嘴這麼甜了?”
“可能是剛剛吃了豆沙湯圓的原因?”
顧孝暖撇了撇嘴,蘇厲禾已經綁好了她的頭髮,然後將髮簪輕輕插入了她的髮髻之間。
“好看。”蘇厲禾出神般地看著顧孝暖,目光所至之處都充滿了寵溺,唯獨看到她額頭的那道傷口的時候,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真的好看麼?”顧孝暖有些不敢相信,就站在河邊看河中的倒影。
蘇厲禾趕緊把她拉回來坐著,嗔怪道:“掉下去怎麼辦?動動腦子!”
“我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那水那麼黑你看得到什麼?再說掉下去怎麼辦?”蘇厲禾說,“你透過我眼睛看吧,他們都說我眼睛深邃澄澈。”
“誰給你拍的馬屁?”顧孝暖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不是馬屁你試看看啊。”蘇厲禾把笑得人仰馬翻的顧孝暖扶住,這丫頭,真該讓她掉進河裡嚐嚐苦頭。
“好吧……為了驗證這是馬屁,我,咳咳。”顧孝暖坐直了身子,注視著他的眼睛,想看個究竟。
乖乖……這仔細一看,這男人的眼睛還真好看,或許那不是拍馬屁,而是真的凝視著他的時候,感覺他的眼眸中彷彿盪漾著一曲深潭,盯久了可以把人吸進去。
不過……她感覺蘇厲禾的眼睛在逐漸放大……放大……然後……
她被他吻了,那雙眼睛看著顧孝暖,漸漸彎成了月牙狀,他笑著親著顧孝暖的薄唇。
套路!都是套路!蘇厲禾你堪比流氓!
“怎麼樣?嘴甜吧?”蘇厲禾慢慢鬆開顧孝暖,而顧孝暖好像還處於享受接吻的樣子。
“哼,小丫頭!”蘇厲禾颳了刮她的鼻子,讓她睜開眼睛。
“瞧瞧你這個小色女,沒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