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寶特瓶夾在腋下,拿出肯特紙和素描筆還有墨水,用筆尖蘸了一些墨水後就開始畫起來。
今天的陽光強烈,照在白紙上有反光。
……
我轉眼去看草地,讓眼睛休息下。就在這時我想起了她。
今天在去上課的途中,我一直在車廂裡搜尋著她的身影。
但毫無收獲,昨天發生的事就像夢境似的漸漸變得模糊,這種感覺讓我很害怕。
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每當想起她時,不安與自信就開始在心中對壘。唉,真是煩人啊。真想把好的壞的都說給別人聽聽。
“喲。”
向我打招呼的是林同學。
林的眉毛就像毛蟲一樣又粗又濃,他的特技是模仿米老鼠的聲音。
“好啊。島袋和西內君呢?”
“他們都來了。”
我們四人在班級裡屬於同一個小組,因為都坐京阪電鐵上下學,所以被稱為“京阪組”。在大家的印象裡京阪組是個認真學習的模範小組。
我和林站在一起開始素描。
“你昨天是不是在寶池下車了?”
“……”
我沒說話。
怎麼辦?要不要直說呢。說了很難解釋吧。
“你也在嗎?”
“我在前面一節車廂。”
“是嗎。”
“你是不是和一個女孩說話了?”
心髒狂跳,毛孔一下子都張開了。他連這都看見了啊。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跑得那麼快。”
“……啊,唔。”
“難道你……”
“……”
“在電車上性騷擾?”
“拜託!”
“那你跑什麼?”
“……人家東西掉了,我給送過去。”
“哦,是這樣啊。你也沒順便要個電話號碼什麼的?”
“哈哈哈。”
其實我不光要了還和人逛街了呢。
長頸鹿轉過身,把屁股朝向我們,開始低頭吃草。
喲,停下不動了,這可是個好機會。我和林開始奮筆急揮。
一旦進入狀態,緊張感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