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後退一步，仰頭看著男人。
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滿是冷意。
“江知言你知道你妹妹這是在做什麼嗎？這是蓄謀殺人，要被判刑的！”
江知言站在女人的旁邊，看著她白嫩的臉上寫滿了對自己的厭惡和指責。
只覺得心臟脹痛，疼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伸手，想要去觸碰女人，卻發現她充滿了抗拒，只好將手放了下來。
“木小姐，是我不好，沒能管好她，是我對不起你……”
沈醉眉頭維揚，紅唇輕輕的扯出嘲諷的弧度。
眼裡的流光映的江知言難受的很。
“你當然有錯，錯在助紂為虐，”沈醉往前一步，烏黑的眸子望進男人的眼中，道：“你以為你替她道歉就有用嗎？錯的是她，要是陳燃不在我身邊，或者沒有那麼幸運呢？那我會會死，或者陳燃會死，江知言，你妹妹在犯罪，她在犯罪，你卻還是包庇她，替她認錯？你是在害她。”
沈醉說完，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早餐，道：“再見。”
然後大步離開。
江知言看著女人的背影，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有些東西，還沒到來就已遠去。
從他在夜渡門口第一眼看見女人時就覺得不可思議，有些東西好像慢慢發生了變化。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好像喜歡上了女人時，好像已經晚了。
他在木氏公司這件事情中，也參與了。
對她，也終究做出了傷害。
江知言垂了眸子。
嘴角微扯，極苦澀的笑了笑。
陽光普照，唯他身處冰窟。
這一切，也不過是自找的。
沈醉剛開啟房門就見男人的目光直直的看過來。
“清清，你怎麼去這麼久……”
一個大男人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