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鋒說的很平淡,因為只有平淡才能顯出他的逼格。
他是華夏最年輕的宗師,光是這個身份就能讓對方心神大亂,甚至投鼠忌器。
花花不懂什麼是宗師,但一張小嘴微微張開,眼裡充滿了希望。
而一旁的蘇文靜,差點想要抱住陸鋒的大腿。
大廳內針落可聞,唯有呼吸聲和蟬鳴。
林生的目光越來越明亮,他哪怕不在特調局,但終歸是在東南沿海一帶的修士圈子裡,而且滬市確實離天北市不遠。
很多日前,他便已經聽聞,天北市有一位年輕的宗師,被稱作陸大師,殺了當年那個老不死,而後成就宗師。
他剛才已經聽到花花喊的陸先生。
“真有這麼年輕的宗師啊……”林生驚歎無比。
“你不可能是宗師!”陳度天尖叫起來,似乎很不想接受這個結果。
只是陸鋒沒看他,反而看了一眼蟬師,像要開口,然而蟬師立刻想到了“白痴”那兩個字,蒼老的臉上頓時一陣彆扭。
“陳度天,閉嘴!”
陳度天眯起眼睛,心中鼓譟:“蟬師,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年輕的宗師,少主他快要接近三十了,過了成人禮,才能成為宗師。”
“我苗山一脈,從孃胎裡出來,便被泡在各種毒液裡修煉,能說話的時候,就開始接觸各種蠱蟲,我們辛辛苦苦,到二十多歲的時候,能夠在開光三境,已經是天才了,外面怎麼可能有人成就宗師。”
“我殺他,如殺狗!”
陳度天眼神一凝,無數細小的蟲子,在他身邊嗡嗡飛舞。
可下一秒,他看到陸鋒抬了抬手,他看到了一道線,一道極其細的線,那道線像是劍一樣,落在了他的眼睛裡。
他感到雙眼刺痛,灼熱的像火燒一般難受。
劇烈的恐懼,讓他想要開口喊叫,但緊接著,他敏感的舌頭輕輕一顫。
舌頭從根部斷裂,他慌張的想要含住,然而還是晚了,那大根舌頭滑落在了地上,溼噠噠一片。
一陣不似人般的慘叫,大量的鮮血從陳度天的嘴裡噴了出來。
他的眼睛在流血,嘴巴在流血,整個人像是被曝光在陽光下的吸血鬼,不斷抽搐,就差冒煙了。
“啊!!!”
少女們驚恐呼叫。
花花捂住了嘴巴,蘇文靜更是屏住了呼吸。
她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看似溫和的年輕人,下手竟然如此兇猛。
身有功德法,最剋制這種陰毒的修士。
所以陸鋒的劍氣,在面對對方的時候,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