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外面怎麼變化,長龍街柳白巷22號依舊是陸鋒的港灣。
這一日,他上班出去,罕見的碰到了住在他樓下的那位瞎子道士。
道士穿著破破爛爛的道袍,身後還有著揹簍,上面插著一根旗幟,用黑色的筆墨寫著——替天算命。
這字還是陸鋒在十二歲那年,給他寫上去的,風吹日曬了十幾年,現在都已經變淡了。
瞎子道士很少回來,一般他都會去給那些大戶人家看風水,只有沒生意,錢也花光了才會回來,偶爾在大學城旁邊擺擺攤,據說是因為那裡女大學生多。
“喲,小夥子,我看你氣色不錯,最近會有桃花運!”瞎子道士對著陸鋒嚷嚷道,他其實年齡並不大,似乎才四十歲出頭,而且並不瞎,只是戴著一個小圓黑墨鏡。
道士摘下墨鏡,嘴角和下巴上邊都是鬍渣,加上一雙桃花眼,難怪能夠騙那麼多富太太上床。
陸鋒臉皮一抽,他知道這傢伙從來沒有正經,有時候還會被人捉姦在床。
“道長,我觀你粉氣沖天,似乎有桃花劫。”
道士老臉一拉:“你這小子,這麼久沒見就咒我,我說你有桃花運,你說我有桃花劫,娘希匹的,老道我前幾天差點被人割去了蛋蛋,成為太監,可不希望再遇桃花劫。”
算人者不能自算。
陸鋒算不了自己,道士也算不了自己。
他對這位風騷的道士倒也熟悉,因為小時候就跟著道士去天橋下算過命,但那個時候道士業務似乎還不夠成熟,而這幾年他終於找準了自己的路,專攻那些寂寞空虛冷的富太太。
“道長,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最近還是少玩一些吧,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道士翻了個白眼:“我不跟你這個母胎solo,到現在還是處男的人說話,會破壞我的運氣。”
道士很潮流,除了那一身衣服。
就在這時,曲江杉從裡面走了出來:“陸弟弟,要不要搭我的便車去上班啊,我今天正好順路。”
陸鋒對於曲江杉有些畏懼,並非是恐懼,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危險,老是調戲自己。
他連連搖頭。
“好胸好胸!”
道長笑眯眯道,戴上了墨鏡,而後壓低自己的聲音,充滿了磁性。
“這位美女,我觀你今日有狗屎運,還望小心走路,當然,如果要解除的話,也是簡單,只需要你我進去裡屋,我教你一些方法。”
陸鋒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只聽到哇的一聲,道士發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