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的意識完全陷入黑暗中。
他緩緩睜開眼，四面都是漆黑漆黑的，只有正前方有一絲光亮，很微弱的光亮。
光亮照亮了他旁邊的身影，那是古刀客。
他下意識地朝著光亮走去，古刀客也朝前走，兩人保持著同樣的步調。
腳下傳來了踩水聲，他們彷彿是走在淺淺的河灘上，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前方的光亮越來越刺眼。
走著走著，徐源恍惚之間看見古刀客的臉開始變化，本來模糊的臉逐漸凝實，那是一張看起來非常熟悉的臉。
但他沒有多想，走入這裡後，他的意識就變得一片混沌，就像是連續熬夜了幾天，走路都昏昏沉沉的。
他甚至感知自己被分割成兩半，他一會是徐源，一會又是古刀客，到了後面，他完全混淆了自己到底是徐源還是古刀客。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終於走到光的面前。
走到跟前才發現，那是何等耀眼的一團光，他沒有猶豫，邁步和古刀客一起沒入光中。
他們的身影在背後拉得很長，卻不是兩道，而是一道。
徐源猛地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過來，就像是昏昏沉沉的時候，忽然一盆冰水從頭澆下。
眼前不再是那個漆黑的空間，他回到那個熟悉的意識空間，虛空中光芒閃爍。
他一扭頭，愣住了。
古刀客靜靜地站在他旁邊。
或許現在再稱呼為古刀客並不合適，那是另一個“徐源”，和徐源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神態。
如果不是額頭上還保留著四道刀紋，徐源會懷疑自己是在照鏡子。
古刀客怎麼會變成他的樣子？
“不用那麼緊張，我其實就是你。”古刀客緩緩開口。
“你怎麼就是我了？”徐源瞪大了眼睛。
“你再好好想想，其實我知道的，你也同樣知道。”古刀客說。
徐源愣了一下，記憶湧上心頭，他想起來了，的確另一個也是他。
這是新亭侯聖骸的能力之一，將他的靈魂複製一份，從今往後，將擁有兩個他。
在同一個身體裡，他們將擁有兩個靈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還是有不同的。”徐源搖了搖頭，凝視另一個他，“你死了，我不會死。我死了，你必定死。”
“別說得那麼直白嘛，說出來多傷人！”另一個他瞪了徐源一眼，“我死了，你不也是會遭受重創。”
“反正這些你也知道，說出來才好交流。”徐源猶豫了一下，“你就是另一個我，就叫你虛淵一吧！”
“你還準備搞個虛淵二，虛淵三不成？”虛淵一挑了挑眉。
徐源聳了聳肩，“為了便於區分罷了。”
“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得對，我們的確不同。”虛淵一指了指額頭上的刀紋，“我繼承了古刀客的能力，可以對刀術進行分析。不！應該說是進階版的，我可以對一切能力進行分析，不再侷限於刀術。”
“意思是，我相當於隨身攜帶了一臺超級電腦，對嗎？”
“我發現你真不會聊天，雖然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可說出來多傷人。”虛淵一白了徐源一眼。
“既然這樣，《黯之五行》‘土’和‘火’的開發，就交給你了。”徐源開始給虛淵一佈置任務。
“行吧！”虛淵一沒有拒絕，“不過現在信仰之核都沒了，就算我想開發也沒辦法。”
“我會想辦法的。”徐源點了點頭，他凝視虛淵一，“你還有什麼能力，說出來吧？”
“一個很雞肋的能力。”虛淵一不太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