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支支吾吾，抬頭看了一眼貝秋，道：“夫人……這個……”她們抿著唇，怎麼也說不出下一句，眼睛看了一眼範瀚毅，臉就更紅了。
貝秋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沖著範瀚毅道：“夫君，你先去用膳。”
“為何？！”範瀚毅頗為不滿。
“去嘛。”貝秋嬌嗔的看了他一眼。
一個眼神，讓範瀚毅所有的不滿都消失了，立刻邁腿就走。
“說吧，怎麼了？”貝秋見範瀚毅離開，才問道。
一個婢女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包裹，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開啟，支支吾吾道：“霍家，霍家賣的就是這個……”
貝秋微微蹙眉。
掌櫃立刻上前，一把抓起包裹，拿出裡面的衣裳看。
微微蹙眉：“這是什麼？”
貝秋順著看去，只見掌櫃的手裡拿著的竟然是文胸和內褲！
她一愣。
桓秋蘭竟然是製作內衣？！
婢女低著頭，小聲道：“這是……這是……你說。”婢女用胳膊肘，這是女子穿在裡面的衣裳，代替肚兜的衣裳……那塊小布，是遮，遮住那兒……”
掌櫃一愣，立刻將手中的東西丟在地上，厭惡至極：“傷風敗俗！”
貝秋彎腰撿起這套內衣，左右看了看，問道：“賣的可好？”
掌櫃一聽這話，也趕緊看向幾個婢女。
婢女搖了搖頭道：“回夫人的話，奴婢們也沒有看到。”
“當時去的時候，人是很多的，但是不少人看到這個就走了，奴婢等買了之後，趕緊就回來了，生怕別人指指點點……”
貝秋笑了一聲，“那就不足為據了，既然你們都怕被人看見，那些千金，怎會不要顏面呢？掌櫃可安心了？”
掌櫃頓時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老婦年歲大了，卻也不如夫人這般穩妥，當真是給夫人丟臉了。”
“哪裡的話，掌櫃快去用膳吧。”
果然和貝秋想的一樣。
在這個時代，那麼保守，正經的姑娘怎麼會去買這個？
但是霍家卻依然有銷售渠道，那就是妓院。
這內衣，在妓院裡面可以說是風靡一時，所有的姑娘都喜歡上了，穿著內衣，外面披著一層薄紗，吸引著那些沒有被抓走充軍的男人們。
現在桓秋蘭一上街，街上的人就開始指指點點，謾罵著傷風敗俗。
霍家的聲譽也是一落千丈！
更是因為這內衣的影響，導致香皂的販賣也出了問題，大夥兒總是覺得買霍家的東西，太丟人。
鼎盛的霍家，頓時跌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