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心中一輕,但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趕緊站起來和貝秋賠不是,道:“真是不好意思,清風他……”
貝秋此時也感覺鬆了口氣,搖頭道:“沒事便好,那妾身先告退了。”
“來人,送範夫人。”霍母立刻讓人將貝秋送出去。
回到家之後,貝秋告訴範瀚毅,霍清風失憶了,似乎忘記了關於她的所有記憶。
範瀚毅微微蹙眉,一聲未吭,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外面戰火連天,範家的人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貝秋的畫,讓範瀚毅十分感興趣,特別是裡面各種形形色色的人。
“這衣服倒是從未見過。”範瀚毅半靠在窗戶上,手裡拿著兩張畫紙。
貝秋放下毛筆,隨手端起旁邊的茶,漫步到他的身邊,望了一眼,笑道:“這裝束是否十分霸氣?”
範瀚毅點了點頭,“此女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王者之風,著實罕見,而且這女子,與秋兒的樣貌有幾分相似之處。”
貝秋輕笑一聲,道:“夫君斷會取笑貝秋。”
範瀚毅將貝秋摟入懷中,眼睛則是看向了另一幅畫,盯著上面的人,眉頭微蹙,“此人是和尚吧?”
“不是很明顯?”貝秋望著畫中的故人,頭上的戒疤,以及這身上的裟衣,難道還不夠明顯?
“這和尚倒是有些稀奇,不是說出家人六根清淨,這眸子裡,為何盡是柔情,充斥著愛意?”範瀚毅微微蹙眉,頗為不解。
貝秋微笑道:“世間之事,太多無常,夫君可是要和一幅畫較真?”
範瀚毅搖了搖頭,吻了一下貝秋的額頭,“怎會。”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貝秋畫中的男男女女,他唯獨對這個和尚,十分的不喜。
“為夫還說秋兒當初那麼快學會製作皮影,原來是早就畫得一手好畫。”範瀚毅將手中的紙隨手放在桌上,用兩隻手摟住懷中的人兒。“這上面各個人,神情都出神入化,讓為夫是大開眼界。”
貝秋用手指點了一下範瀚毅的鼻尖,嬌笑道:“夫君是越發油嘴滑舌。”
“哪裡,為夫這只是實話實說秋兒罷了。”他捏住貝秋柔軟的小手,在手中輕輕搓挪,“馬上又要年下了,秋兒可有打算?”
貝秋仰起頭望著他道:“夫君想要回去過年,還是將爹孃接過來過年?”
範瀚毅也有些為難,搖了搖頭道:“為夫自然是想將爹孃接入鎮中,只是爹孃不願生活在這喧鬧的地方。”
“那咱們就回去吧。”貝秋甜甜的笑了,她輕輕地撫摸範瀚毅的臉頰道:“叫上二弟,我們一起回去過年,咱們多買些年貨回去,開開心心的過一個好年。”
範瀚毅點頭,心中也算是鬆了口氣,如今鎮上的日子剛剛穩定,他其實也擔憂,貝秋是否願意再回到那個破舊的地方。
那個年,範父範母看到三人回去,都十分的高興。
其實這個年,所有人家都過的不好,男人們全部都被抓走,整個鎮子,除了那些老弱病殘以及小孩,就只有範瀚毅和萬家老二,兩個男人。
貝秋帶了許多的糖果。
大年當天,所有的孩子都拿到了一大把,蹦蹦跳跳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