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但是粗話從萬母的嘴巴裡說出來格外的難聽,到處咆哮著,讓上天收了貝秋那不孝女。
四周的人又開始對範家指指點點。
範父範母早就已經習慣了鄉裡鄉親的指指點點,這些日子,貝秋的點子讓他們賺了不少錢,也獲得了相應的尊重,本以為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沒料到又出現了,他們更擔心的是貝秋一個女子受不了這樣的閑言蜚語。
範瀚毅這幾天,天天都守著貝秋。
“這段時間,咱們就別出去說皮影戲了。”範瀚毅削著木頭,沖著旁邊的貝秋道。
貝秋放下手中正在繪制的皮影,微微蹙眉道:“為何?”
範瀚毅想了想,道:“這幾日,秋兒不是與爹孃在學如何雕刻皮影嗎,這些日子,便在家裡好好學吧,雕刻出更生動的皮影,再去說,也不遲。”
貝秋微微挑眉看著範瀚毅,這個男人從不會說謊,這話一出口,貝秋就知道是假話,“夫君是擔心貝秋爹孃的事情,影響到貝秋?”
“這……”範瀚毅不知該如何回答。
“夫君大可不必如此擔憂,貝秋既然未做錯過什麼,又為什麼要去躲呢?豈不是隨了他們的意?倘若咱們生活依舊,他們折騰久了,也就不願意折騰了。”貝秋坦然一笑。
範瀚毅眉頭微皺,道:“秋兒,你或許不知,這外面的傳言有多難聽,倒不如留在家裡幾日,等風頭過去,便好了。”
“夫君,風頭如何過去呢?”貝秋認真的看著範瀚毅,“夫君當初難道不是也被這些流言蜚語纏身,幾年過去了,那些人可曾放過說閑話的機會?如今範家好轉,那些人更是眼紅,又怎會不借機踩一腳?如此簡顯的道理,貝秋懂,夫君應當也懂呀。”
範瀚毅閉上了嘴,緊皺的眉頭就沒散開。
貝秋的生活還是繼續,該擺攤做皮影戲,還是擺攤做皮影戲,有了幾個新的皮影,整個故事就更加的生動起來。
幾個村子捨得花錢的人,照樣是雷打不動的坐在雅座區,那些不願意花錢的人,就站在外面聽。
萬家人一看範瀚毅和範父範母收錢的勁兒,更是眼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外面哭喊起來,聲音一下子就蓋過了貝秋的聲音。
坐在雅座裡的人還好,距離貝秋比較近,貝秋說的他們都能聽得見,但是站在外圍的人,那就不一樣了,本身就聽得有點費勁兒,這麼一吵一鬧,一哭一喊的,完全聽不見了,大夥兒對萬母的同情頓時消失一空,聯起手來將幾個人趕出村口。
萬母和萬家兩兄弟是一臉懵逼,本來對自己家的事兒格外同情的人,怎麼就忽然間變了。
收攤的時候,萬母還是惡狠狠的蹬著貝秋,貝秋看都沒看她一眼,不吃這套。
接下來的幾天,大雨蓬勃。
貝秋與範母專心的在家裡繪制新的皮影,範瀚毅和範父到處接漏下來的雨水,範瀚毅還需要頂著大雨還要跑到茅草房的上面的修建漏了的地方。
一下雨,也沒有人去鎮上,吃的東西也就隨便的應付應付。
大雨持續的第三天。
萬父就冒著大雨帶著萬家兩兄弟,硬著頭皮來到範家。
說是,大雨沒有食物,萬母病倒了,讓範家給予些食物,帶回廟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