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秋卻一把拉過桓東一,將其衣服直接扯開,哧啦一聲,牢固的衣服直接被貝秋撕開了一個口子。
衣服裡面,是一道很長的傷口,已經血肉模糊。
而桓東一竟然可以表現出完全沒事,這讓貝秋不由的大吃一驚,“多久了?”
貝秋吃驚,桓東一也吃驚,他特意披了一件外套,沒想到直接被貝秋徒手給撕了,桓東一伸手想要拉過衣服。
“多久的事情了!”貝秋強控制住他的手,問道。
桓東一道:“幾個小時前。”
貝秋細微的觀察才看見,桓東一鼻樑和額頭,已經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忍受的痛苦,應該快到極限了。
“為什麼不說,覺得自己很厲害?”貝秋氣不打一處來,拉著桓東一走到一旁,檢視他的眼睛,鬆了口氣“你受傷的時間比盼盼要晚。”
桓東一直勾勾的看著貝秋的眼睛,心中竟然閃過一抹淡淡的不捨,“說不定,可以扛過去。”
桓東一難得笑了笑。
貝秋自然是知道能夠扛過去,沒有感受到桓東一的情緒,反而是各種懊惱,為什麼他不早說,這下又要割一下手了。
“以後有問題,早點說出來,為什麼要讓別人那麼擔心?”貝秋難免抱怨了一句。
桓東一卻一把將貝秋的腦袋扣住,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青澀,裡麵包含了不捨,包含了一直壓制的情緒,沒有深入,也沒有侵略,淡淡的一個吻,蜻蜓點水。
貝秋莫名的被親了一下,當即就愣住了。
桓東一什麼時候退開的,她也沒有察覺,就這麼直愣愣的保持這個姿勢。
“如果,我沒有挺過來……”桓東一喉頭動了動,幹澀的開口。
貝秋卻直接撲過去,吻住了桓東一的薄唇,感受著薄唇火熱的溫度,俏舌滑入他的嘴裡,糾纏,角逐。
貝秋緩緩地推開桓東一,一條銀絲掛在兩人的嘴邊,在空中劃出一道痕跡,貝秋認真的看著桓東一,道:“東一,你不會變成喪屍。”
桓東一笑了,用拇指擦拭她的唇角。
貝秋知道他不信。
“信我。”貝秋堅定道。
桓東一點了點頭:“我信你。”
貝秋眼睜睜的看著桓東一的眼睛開始散光,她摟住桓東一的頭,“睡一覺,睡一覺起來,你的眼前,將是另一個風景。”
桓東一陷入了昏迷。
貝秋沒有把他帶進監獄裡面。
她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站在監獄外面的一個小人,小男孩也根據貝秋的感應,走到了這邊。
透著鐵門,看著她,身後跟著一眾喪屍,小男孩艱難的張了張嘴,從嘴裡冒出兩個生澀的字:“媽,媽……”
貝秋頓時滿臉黑線。
媽媽?
只見那個小男孩看向貝秋懷中,已經開始有些意識不清晰的桓東一,疑惑了半天,開口生澀的道:“爸,爸?”然後就看見小男孩一個激靈,恐怖的看向貝秋,再重複了一遍,“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