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勤勤猶猶豫豫。
“不跟他睡,他就不要你,這種渣男你還要?”
孟勤勤不說話了,緊抿著唇。
許達繼續遊說:“一會兒不管他怎麼說,你都不要理他。”
周寒這麼對孟勤勤許達不虐他一頓,心裡這口氣消不了。
孟勤勤低著頭,還在思考,外面傳來了奔跑聲,和護士的訓斥。
很快,周寒一道風似的颳了進來。
“勤勤,我來了。”
他一口氣跑到床前,孟勤勤垂著眼,不看他。
“我給你買粥了。”周寒把東西放下,他想摸摸孟勤勤,手僵了一會兒,最終不敢。
孟勤勤把頭轉向另一邊,根本不看他,“我不餓。”
周寒急了,去抓她的手,“媳婦兒你罵我吧,我混蛋,我錯了。”
孟勤勤終於側過臉看他,他好像一下子瘦了很多,眼裡全是紅血絲,眼角和嘴角都有傷,貼了創可貼,遮不住,更加欲蓋彌彰。他的嘴唇和下巴冒出了短短鬍渣,很落魄的樣子,像個極度失意的男人,完全看不出是正值青春的高中生。
孟勤勤心裡微微有些難過,她撇開眼,看向一邊,冷著臉說:“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不同意!”周寒下意識就喊了起來。
“你說了好。”
“我是在賭氣,勤勤你聽我說……”
“達達,”孟勤勤喊一邊的許達,打斷了周寒的話,“我困了。”
許達立刻跑過去,扶著她,讓她慢慢躺下。周寒在一邊伸出手想扶她,被她冷冷瞥了一眼,“你能出去嗎?”
“勤勤……”
孟勤勤躺下,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周寒還想賴著,許達拉著他出去了。
許達坐在凳子上,周寒在走廊裡焦躁地走來走去。
“你特麼能不能停了?晃得我眼都暈了。”
周寒停了下來,掏出煙和打火機,去吸煙區抽煙去了。許達遛遛達達跟過去,很不要臉地自覺拿周寒的煙和打火機,自己點了支煙。
周寒咬著煙跟咬著仇人似的,面目猙獰。
“操,怎麼辦?她要一直不理我,我就在她面前以死謝罪。”
許達愣一下,把嘴上的煙拿下來,眯著眼,認真建議:“哥們兒,能不能不要這麼血腥,會嚇到勤勤,你幹脆悄沒聲地投河得了,然後給她發一條臨終遺言就行。”
“你特麼能不能別貧了?急得我頭發都快掉了。”
許達慢悠悠抽一口煙,又慢悠悠把煙拿下來,“勤勤剛醒那會兒,說想吃山子糕點家的麻糬。”
“我去買。”周寒說完就要跑。
許達涼涼加一句,“她只喜歡山子家的。”
周寒停下來,掏出手機擺弄了一下,“八點半有火車,我馬上去。”他說完,又跑了,剛跑幾步,停下來,回頭,威脅許達,“看好她了,她要有什麼事,咱倆必須死一個。”
許達:“呵呵!”
他在心裡吐槽:老子守著她八年都沒事,你個兔崽子一出來,就差點把她弄死,哪來的臉說我?
看著周寒一股風似地跑下樓,許達摁了煙,哼著小曲,溜達著回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