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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看完這三個月的劇情,阿錦蹦蹦跳跳的告別一臉無語的世界觀,揣著花界聖草和其他藥草,又朝璇璣宮而去。
潤玉此時正在書房中,他聽身後有聲音,回頭笑看,正是覓兒。
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是其他人來此地,定然會敲門通報一聲。唯有錦覓一人,他叮囑過可以讓她自由出入。
“覓兒,好久不見了。”
阿錦見潤玉手裡正端著一盞藥汁,她急急向前,問他:“怎麼又生病了?我也就一個多星期沒來,你是不是又沒注意看顧好自己?”
潤玉微微一笑,將手中苦藥如同飲茶一樣輕抿一口:“小病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身體也就如此了。”
阿錦也不回他,只掏出口袋中的東西,悉悉索索擺了一桌,得意道:“你看!”
潤玉看臉色已經有點呆了:“覓兒,這是什麼?”
阿錦鼻子都快翹起來了:“這段時間,我已配齊這花界聖草,用這些草藥給你入藥,你的身體馬上就好起來了!”
潤玉又低頭,好讓阿錦看不見自己複雜的目光:“是嗎,那真是謝謝覓兒了。”
“我這就叫廚娘將此藥熬了,看你服下。這草藥珍貴,尤其是這味青英梓,我廢了老大的功夫,是最重要的藥引,萬萬不可小覷。”
阿錦興沖沖又沖了出去,隨即,殿內又空了。只剩她餘音繚繞。
只有潤玉一人呆坐在殿內,他沉默良久,先起身將自己手中藥汁盡數倒入窗外,他心情複雜難言,終於還是咬牙嘆道:“覓兒,謝謝你。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因我知道,我身體複原之時,就是你離開之時。”
說罷,他起身叫鄺露前來,細細囑咐了幾句,見鄺露神色為難,他也不多言,只端起茶盞,默默看著外頭灑下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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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青英梓不見了?”
阿錦正在書房裡替潤玉斟茶,只聽鄺露上報青英梓不見的訊息。這下,真的讓她嚇了一跳。
青英梓實是最重要的一味藥引,藥引不在,藥效必打折扣。並且,青英梓頗為特殊,連她也無法輕易種出,必須前往魔界尋得。若再跑一趟,可能又要花一月光景。
這事實在是讓她憋屈的緊,她一時忘了正在給潤玉斟茶,茶水漏了也不知道,只是急急對鄺露說:“快幫我去查,是誰幹的!”
“是。”鄺露低聲應下,起身便朝外間去了。
阿錦尚在思考,只聽潤玉輕聲道:“覓兒。”
她方才回神,才見自己手中茶水漏出,已打濕潤玉半身。她急急自己用袖子就替他去擦:“抱歉...我太急了些,沒注意,茶水寒涼,你莫因此著涼了,快去把這身衣服換了....”
潤玉只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覓兒,抱歉....此事,讓你如此費心,但此味草藥竟在我府中丟失....”
“不要把什麼事都攬在自己頭上!這怎麼會是你的錯。”
阿錦抬頭看他,看他避過眼神,眼角微紅,又繼續說:“只是,最近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讓我著實有些不放心。上次,你被打傷的事,查出是何人所為了嗎?”
“怪我一生清寒,總與寒夜為伴,無尊位,少親友。傾其所有,也不過一間陋室,兩三小獸...”
這說的是什麼話,問東答西的小白龍又在自苦了
一時沒忍住,正要打斷然後細問他,只見潤玉又咳起來,這次似乎頗重,他咳的眼圈都紅了,將手放下時,手心中掉下絲屢血絲。
看得阿錦心口痛楚,也不追問了,只急急道:“你這傷口也拖不得了,罷了,先把剩下的藥草熬成藥,先緩解你如今的傷勢,其他我們再做打算。”
說罷,她又急急出門去交代廚娘了,只留半室日光,一尾小龍。
潤玉自嘲一笑,抬手用袖子擦去嘴角血跡。看見袖口血跡和之前的茶水混在了一處,暈染開來,竟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