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第1/2頁)

張淩煙隨意吃了點就回了屋裡,正坐在梳妝臺前難得悠閑的理著頭發,沒由來的就是一陣心絞痛,她一隻手“啪”的一聲撐在了桌沿邊,力道大得連帶著桌上放著的盒子都震了兩震。她大口喘著氣以此來緩解沒由來突襲的疼痛。

就像是心髒被一隻手緊緊握住,肆意被拽著在胸膛裡任意妄為的來回沖撞,一片片的雪花點沖上了視網膜,更是攪得她一陣眩暈,張淩煙面色如白紙,額角的汗順著鬢角流到了下頜處,在那個鋒利的弧度處積堆,最後彙成一顆汗珠滾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在冰涼的手背上燒出了一點熾熱。

太陽xue突突的直跳,一下比一下兇猛,撕扯著她的所有理智與思考能力,那種鈍痛來勢洶洶,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從中間撕裂開來。張淩煙緊皺眉頭,咬著嘴唇來轉移注意力,但是還是沒有絲毫緩解,只得一隻手緊緊揪著胸口的衣服,料子上淺淡的花紋因為握力的緣故皺作一團,褶皺在一起顯得緊繃且難看。

就像此刻張淩煙擠在一起的五官一般。

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痛意,發自心靈的最深處,以銳利的痛感瞬時間浸寒了她的骨骼和肌膚,那種痛透過骨縫霸道的侵入到她的骨頭裡,然後沉澱,孕育,爆出,透過肌膚上的毛孔以寒意散出來。

就彷彿是煙霧一般,絲縷的煙氣裹挾著尼古丁的氣味散了出來,但是那些焦油,尼古丁等全部沉在了肺裡。

疏散不掉,抽離不出。

只能在苦痛的汪洋裡,忍受著疼痛,力圖再掙紮著從痛意裡臆想歡愉。

真可謂是苦中作樂啊。

張淩煙也沒有刻意的想要去回想什麼歡樂甜爽的東西,這樣子的回憶,少之又少,怎又是能一時間就從腦海裡的零碎記憶裡調出來的。許是巧合或是其他什麼的吧,她的腦海裡越來越清晰的浮現出了一張臉孔。

準確來說,先是一雙眸子。

她就算是疼得再窒息再糊塗,她也刻骨銘心的記得,那是張起靈的眼睛。她怎麼可能會忘記呢,淡然得仿若看透世間一切的眼睛,他同自己唯一最相像的地方。

就是這雙漠然,如水的眼睛。

張淩煙起初是驚異的,因為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再想起過有關張起靈的一切了,不是不想念,不是不再執著,而是自己珍視但還在苦苦追尋的東西,她不能夠總是去想著記著懷念著的,不然定是要成痴成狂。

是凡哪一個人每天總想著那個離去多時的人,念著關於他曾經與自己共度的一切,堅守著彼此共同的回憶,時間一久,思念成狂,人都是會瘋魔的。

處在這樣一個泊蕩險惡的世界裡,她不得不步步為營,不得不揣度設防,不得不處處小心,若不能時刻保持著清醒理智的頭腦,她隨時都有可能被這個巨大的渦旋給吞噬進去。

在找到張起靈之前,她不能出現任何的閃失。

在真正親眼見到他之前,她還沒有資格去死。

所以,她別無選擇的暫時將他塵封在記憶裡,明明白白,辛辛苦苦的度著當下。

許是精神力被削弱了的緣故,張淩煙此時就是想起他來了,她一邊忍受著心髒處傳到全身的疼痛,一邊用思維細細描摹著他的眉眼沒每一寸肌膚。

刻畫到骨血裡一般。

雖然她早已經這麼做過了,但是她還是再一次細細的重來了一遍。因為她發現,集中殘存的精力去想著他,好像心髒處的痛意就消減了一分。

很是突然的,她就流下了眼淚,那滴淚滑落到地上,瞬時沒了蹤影,就如同張淩煙此刻的內心,空落落的,沒法言說的那種空。

迷茫,匆然,毫無防備。

張淩煙也許覺得這陣疼痛來得奇怪,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遠在千裡之外的森林裡,她思念到痴狂的那個人也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甚至是危及生命的痛。

密林裡的張起靈勉強的倚坐在樹下,一隻手死死捂著肩膀處的那個還在汩汩出血的血洞,整個人因為失血過多顯得靡然無神,除了這處比較嚴重的傷口,他渾身上下遍佈了大大小小的爪印和嘶咬的痕跡。

在他周邊的空地上,躺著大大小小十幾匹野狼的屍體,那些死挺的狼口裡的獠牙在斑駁月光裡閃著寒徹的光芒,透出了森然。

張起靈剛進入密林就遭到了狼群的圍攻,即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做不到毫發未損的全身而退的,他以這一身的傷作為最小的代價換來了一條命。

此時的他默然的坐在樹底下,夜裡林中的溫度更是低冷,開始他還打幾個哆嗦,但隨著血液的流淌,好像身體裡的寒氣也被連帶著帶走了一樣,張起靈已經對外界的溫度感受得沒那麼敏感了,甚至是五感的靈敏度也消退了些,現在的他只能看到撥出去的氣飄著白氣消散在自己跟前,一口接著一口,呼得越來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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