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煙最後同管事說:“還煩請您將杜越叫來。”管事的頭上雖壓著一個張淩煙,但他手底下也有好幾十號夥計,是根本對不上杜越這個名字的,但張淩煙記得了,他就是再不認識也得把人正正確確的帶過來,於是頷了頷首便出去了。
找了手底下幾個熟悉的夥計過來,這才知道杜越這小子是堂口新招進來的,做著打雜的活,緣由是這孩子年紀輕,資歷淺,對這一行可謂是一竅不通。管事兒一聽這幾句話,頓時有些頭大,他以為定是這小子辦砸了什麼事兒給張淩煙握到了小辮子,估摸著自己這一次連帶著也難逃一劫。
管事兒只希望這個愣頭愣腦的孩子能放機靈些,可別真惹惱了張淩煙,來個火上澆油。
他先差了一個夥計去把杜越叫到了自己跟前,待杜越站到了跟前,他越發篤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可不就是個傻頭傻腦的年輕孩子,但他也不好明面上去說,只能從側面拐著彎兒的提點他:“淩煙小姐找你有些事兒,待會兒問什麼你便老老實實的說,不問你就靜靜聽著,別一時逞了口舌之快,留得後患無窮。”
杜越向來直腸子,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既然淩煙小姐找我了,肯定是有事情要問,再說了,我這肯定是實話實話說了,誰敢瞞著她啊。”
管事一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整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來,杜越莫名其妙看著他漲紅的一張臉,更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最後管事揮揮手,由著他去了。
杜越來到張淩煙跟前的時候,她正在看一封信,臉上陰晴不明,他也很是識趣的站在原地,等著張淩煙發話。
張淩煙看的書信是剛剛從張啟山那兒才送過來的,大概的內容就是現在堂口的事兒也基本穩定下來了,該是時候想著九門的事兒了。他在信中提及了長沙城外一個小村落附近的一處古墓,目前有人看守但還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事兒能寫在傳給張淩煙的書信裡,用意不明而預了,張淩煙嘖了嘖嘴,好他個張啟山,絲毫客套也沒有,一打頭就直奔主題,看來是迫不及待的要試試自己的本事了。
待張淩煙從信上移開視線時,才發現了四處亂瞟的杜越,她見著他那沉不住氣的樣子,不竟有些懷疑自己做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
她咳嗽了一聲,杜越的視線轉到了張淩煙這兒,見著她已經抬起了眼皮,正在盯著自己,反射般的就心虛的低下了頭,張淩煙也沒空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道:“你剛入行,諸事都還不太懂,但我希望你能好好跟在有資歷的人身邊好好學,等我這趟回來,我要看到成效,到時我會考慮提一提你的位子。”
杜越的思維方式就是與旁人不太一樣,他根本沒注意到給自己升職位的事情,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是要去哪裡啊?”
張淩煙覺得有些好笑,一雙眼睛裡漾出了些許的笑意。
杜越呆呆的看著,就覺得今天的張淩煙很是好看,那雙細長的眼尾處的那兩抹嫣紅,襯得她越發的冷豔,但那雙如水的眸子裡又盛著笑意,截然不同的氣質碰撞在一起絲毫也不違和,反而給人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壓低了腦袋等著張淩煙的諷刺或是責備,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此時的張淩煙難得沒有出言嘲諷,而是實話告訴了他,“要下一次鬥,過不了多少時日就回來了。”
杜越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他初入行別說下鬥,明器都沒摸到過幾次,聽別人說那古墓裡最是兇險叵測,險象叢生,防不勝防,他急急忙忙的就說了出來:“那麼危險的地方,為何需要你一個女子去啊,是沒旁的人了嗎?”
張淩煙面上雖盡是冷酷,但心裡是有微微暖意的,她現在可以確定選擇杜越是沒有錯的,以他現在的能力想在這行吃得開,混出個頭緒,怕還是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是他卻是自己現在可以任用的人,對他稍稍好些,他便能完全相信你,能把整顆心掏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就在想,等這篇文更到一半的時候,打算再開一篇新文,雖然自己現在更著的那篇現言已經撲街了,但我是不會就此認命的,如今的我完全是為愛發電,沒有榜單,沒有編推,什麼都沒有的我,依舊不認輸!
就想著現在支援著我的小可愛們到時候會有多少人跟著我跑現言的坑,只能說很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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