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張副官有些疑惑,剛想再接著問,張啟山擺了擺手,張副官便止住了好奇心,敬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而這邊還坐在車上的張淩煙看著車窗外倒退著的街景,思緒翻飛,剛剛在張啟山的府中時,她用盡了自己所有的理智和冷靜,才能面上毫無波瀾的同張啟山講著那些話,她也超越了自己本來的限度,才止住了一顆躁動狂熱的心。
從什麼時候發現張啟山的真實想法的呢,大概就是她直視他的那雙眼睛的時候,發現那些溫情只是浮在表面的,是從唇邊帶上去的薄薄的一層,不是從心裡眼底裡帶出來的。
她也算是知道了,不深情,才能不傷情。
張啟山若是真這樣的無聊,想要自己陪著他玩這個,又有何不可呢,他能分毫不沾來去自如的誅心,自己也可以。
回到府中之後,她晚飯也沒有吃,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二月紅忙著照顧病重的丫頭,自然是無暇顧及張淩煙的。
入夜,張淩煙早早就遣走了丫鬟,一個人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是往日裡的那張臉,眉眼臉盤,絲毫也沒變,若是仔細瞧瞧,僅僅是瘦了些,以至於眼角眉梢浮現了些倦態。
她撫上自己的臉頰,對著鏡子一下一下的笑,一次比一次的麻木和漠然,一次比一次的悲涼,那雙眼睛裡從始至終再也沒有裝進去過任何的情緒,死寂如這個無風無聲的夜晚一般。
張淩煙其實是不喜歡這樣帶著虛假面具的自己的,但是看得多了,看得久了,就覺得也就那樣子了,唯一讓她不太歡喜的是,這樣的臉孔同張啟山的如出一轍。
第二天一早,張淩煙並沒有急著趕去堂口,而是招呼了一個小丫鬟幫自己去街上挑一些胭脂水粉的回來先應個急,小丫鬟年紀小得很,根本不懂這些子,手足無措間,緊張得出了一手心的汗,生怕張淩煙責罵她。
張淩煙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又不會吃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不明白這些就去找一個知曉的人,偌大的府裡,總會有通曉的人吧,找著了就讓她帶著東西來見我。”
小丫鬟立馬就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就去找了另一個年紀長些的丫鬟,那丫鬟喚做秋玲,一聽來意,頓時有些驚訝,雖然她不隨侍張淩煙,但也是知道她從不施粉黛的,不知今個是怎麼了就想出來這麼一出的。
秋玲也不耽誤,直接去管家那支了票子,去了街上幾家好的店裡買了些常用的東西就趕回了府中,腳也不停的就往張淩煙那兒快步走去,生怕耽誤了時間得罪了傳聞中的這位祖宗。
到了門口,秋玲敲了敲門,自報了名姓,屋子裡頭便傳出來的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進來吧。”秋玲吐了吐舌頭,便悶著頭進了屋。
見著廳裡沒人,往內間一看,便見著一個人坐在鏡子跟前,一動也不動,散著如瀑的黑發,秋玲就算是早有準備也還是被嚇了一下跳,只慶幸不是在晚上,不然真要嚇出病來。
她也不敢亂瞟,徑直就走到了張淩煙的身側,將東西一件件的擺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手上動作一停,就立馬低下了頭,大氣也不敢出。
張淩煙有些無奈,盡量放緩了語氣,使得這小丫鬟聽著能放鬆些,“後面有段時間還得麻煩你來幫我弄這些個了。”秋玲一聽麻煩二字,趕緊擺手,“淩煙小姐太客氣了!這怎麼能說得上是麻煩!”
張淩煙微微一笑,秋玲有些看呆了,從前沒什麼機會見著張淩煙,今日這樣近的看一眼,真的是再難移開目光了,絕色二字都是難以去形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胃疼,所以字數少了些,小天使們見諒哈
你們這麼喜歡潛水,那我就只能在暗處默默窺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