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2頁)

張淩煙整整昏迷了兩天,醒來之後她仍對昏睡時那無邊的黑暗感到心悸。

可能那就是死亡吧。

張淩煙靠著四子,看了看簡單包紮的雙手,又看了看狹小窗戶外的春光,慢慢合上了眼睛,她在四子耳邊低聲問道:“你看,外面的陽光真好啊。什麼時候,我能再去看看春天的模樣。”

四子撫了撫她有些亂了的秀發,說道:“就快了,再堅持堅持。”眼中有寒冷,也有溫柔。

這是他第一次想要護著一個女孩兒,她堅強時堪比男兒,軟弱是又是如水女子。

初見她時面上波瀾不驚,被人欺負了也不還手,當時只覺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沒想到幾日之後就輕輕鬆鬆的扭斷了一個人的脖子,一雙眸子散著寒氣,裡面翻湧著太多教人看不懂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吧,永遠讓人讀不懂,猜不透。

四子心裡同明鏡似的,他知道張淩煙真正無條件信任的人只有張起靈,他不管他們之前有怎樣的淵源與過往,他承認最開始的認同是有拉攏張淩煙的成分,但是時間越久,他就越是懊悔,越是想要改變這種相互利用的關系。

如果一開始自己是真心誠意的給予她援手,現在她心裡放著張起靈的位置裡,放著的會不會是自己呢?

他瞧著張淩煙柔和的眉眼,又順著她的目光瞧著窗外的景色。他是不在乎的有沒有春日的。

只要有張淩煙,一切足矣。

十年後。

張淩煙在近乎變態的嚴苛訓練下練就了超乎尋常的本事,她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十年之久,由於常年見不著日光,她膚色白到近乎透明,眉眼相比從前長開了些,更是自成一段風流。

唯獨一雙眼睛,冷得更甚。

越發的像張起靈。

這天他們被集中在屋內,領頭人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將他們趕上了車。張淩煙回想著領頭人敷衍的言語,不屑的一笑。

張淩煙伸出手指挑開了簾子的一角,外面陽光正大,結結實實的晃到了她的眼睛,她立刻撤開了手,側過身子湊近了四子:“你覺得,我們這次還有命活嗎?”

四子邪邪的一笑,臉龐的輪廓鋒利而硬朗,“事在人為。”

他們談話間,張起靈就倚在車內閉著眼睛睡覺,其餘的人都窩在一個角落裡,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各自尋著事兒打發時間。

他們是不敢招惹張淩煙的,更不敢堂而皇之的直視她那雙眼睛,在他們心裡,從她十年前初來乍到折斷了一人的脖子之後,就變得越發可怖了,現在與四子的關系又是這麼的好,自找麻煩可是一點兒巧也討不到的。

在車上顛簸了好幾天,他們才終於到了目的地。

此時的他們並不知道這裡是泗州古城,也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他們還未熟悉周圍的環境就被領頭人趕去了底下。張淩煙看著那還帶著特殊鏟印的盜洞,立刻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

小時的張淩煙是不知道張家究竟在經營著什麼的,待她在訓練的地方待著後,她愈發知道了張家龐大體系下的贏弱,還有傳承下來的老手藝:盜墓。她也是知道訓練他們這些人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有如今這樣的機會能派上用場。

說白了,就是讓他們進去送命,還一分好都撈不著。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穿梭在淤泥裡,個頭兒大些的就在外邊做些接應和加固工作,像是張淩煙和張起靈這些身子骨小些的,就要費盡力氣爬進事先開好的那個小洞裡摸明器。

而且這兒地方不大,但是有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張家人看護著,張淩煙趁著吃飯的空隙 仔細估算推演過,基本上推翻了從這裡逃跑的計劃。

那些人尤其叮囑過一定要注意一個青銅的鈴鐺,若是發現,一定不能去搖,要先退出來通報。

這兒表面上就是個尋常的古墓,但是張淩煙敏銳的直覺告訴她自己這兒絕對有古怪。那些張家人一直都縮在一塊空地上,堅決不碰到泥漿,且她在行進的過程中,分明感覺到了泥漿裡有東西在蠕動。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小天使們多多評論,謝謝大家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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