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於逍在捯飭門鎖?!
陶柚猛地一驚,什麼羞恥不羞恥地也顧不上了,一個箭步沖出去,抓住裴於逍的肩膀:
“你在做什麼?!”
裴於逍回過頭,臉上沒有表情:“門鎖是壞的。”
“?”
“整棟房子都是壞的,裡面可以鎖,但只是你以為的鎖上了,其實外面還是直接開啟。”他看著陶柚。
陶柚愣了幾秒,反應過來裴於逍應該是在自我辯解,表示他不是故意要看陶柚身子的,畢竟早就看過很多次了。
“但沒有敲門確實是我不好。”裴於逍說。
好正人君子的模樣。
陶柚撇了撇嘴,兩手一前一後擋在身下,像焊死了似的紋絲不動。
他細白的手指尖殘留水漬,有滴水順著大|腿往下滑。
那真是一雙……一滴非常完美的水珠。
形狀筆直纖細,但並不過分幹瘦,相反是非常修長的漂亮,潔白,毫無瑕疵。
裴於逍一邊得體地表達著歉意,一邊觀察水珠的執行軌跡,眼睫不甚明顯地顫動了下。
“你進去繼續洗吧,”他說:“我幫你看著。”
他長了一張原本就很正派的臉,此刻唇角繃直,看上去更加給人靠譜的安全感。
陶柚思索片刻,點點頭:“好吧,靠你了。”
說罷遮遮掩掩溜回了洗手間。
咔噠門合上,水聲嘩啦啦響起。
裴於逍在房間裡百無聊賴得逛了逛,忽然低頭,捏起自己襯衫外套的領子看了看。
幾秒後,洗手間門被敲響,裴於逍將自己的外套遞了進去。
又過了五分鐘,陶柚圍著裴於逍的衣服出來了。
內褲手洗完可以用吹風機吹幹,但陶柚的褲子還在洗衣機裡,洗幹淨還得花時間烘幹,要等上好一會兒。
如果裴於逍不主動給這件衣服,陶柚或許會就那麼光著在裡面幹等。
那是件版型很大的薄襯衫,深藍色,陶柚將其圍在腰間,正好可以擋住清涼的大腿。
陶柚鬆了口氣,可憐兮兮地感嘆自己終於不是那副衣不蔽體的模樣了。
他邊走邊整理著衣擺,外套被系地很緊,顯得腰只有細細的一點,垂感很好的襯衫掃著膝窩,像散開的藍色裙擺。
裴於逍坐在床邊,從手機裡抬起頭,眸光驀地一動。
“像條藍色的裙子”他說。
陶柚:“……?”
不是,哥?
陶柚腦子裡當即又充斥起亂七八糟的想法,甚至一度懷疑裴於逍的癖好。
但裴於逍的神情太過自然了。
他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真的只是單純形容了一下,這件衣服此刻的外觀形態。
陶柚抿唇,餘光古怪地瞥著,找了張椅子坐下,手下意識順著後腰拂過衣擺,墊在腿下。
坐好了才突然一頓,反應過來這個動作和拂裙擺沒有絲毫區別,當即耳根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