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是一句:“周際野要和餘晚舟永遠在一起。”
餘晚舟輕咳兩聲緩解突如其來的曖昧。
邵凝從剛才兩人湊到一塊兒的時候就在觀察他們，現在她能得出結論。
他們不是一般的關系。
倒也般配。
比那些舉著“正常”的大旗高喊戀愛自由又貶低“不正常”的偽人強多了。
他們的感情是真的，他們的性別也是真的。
他們也不同於一些虛偽的人，天生就不屬於同性，卻一口咬死謊稱自己跟他們一樣。
他們也從來不看低任何與世俗不符合的怪誕行為。
至少邵凝跟他們接觸下來的感覺是這樣的。
雖然跟他們接觸的時間短暫，但骨子裡的東西不會騙人。
“兩位，我還在呢。”邵凝朝兩人的方向看過去，忍不住開口。
許是剛才駱南和餘晚舟的行為讓她有所動容，緊閉雙唇幾個小時的她還是先開了口。
餘晚舟慌忙從周際野面前的本子上收回視線，看她。
周際野合上本子，“嗯，你一直都在。”
邵凝:“……”
“你們不審問我？”
周際野摸了摸鼻尖，假裝思考，“你不想說我們問了也是白問。”
邵凝好笑，“你們問了嗎？”
周際野和餘晚舟對視，兩人肯定說:“問了。”
邵凝語塞。
她發現不僅餘晚舟有意思，周際野也挺有意思。
難怪兩人能走到一起，看來都是互相吸引。
邵凝陰冷的臉上忽然長出一縷陽光，她勾了勾唇，“那隻能再問一遍了。”
餘晚舟彷彿又看到了照片上那個幹淨的女孩。
如果她沒殺人，如果她沒經歷那些，她將是大部分男性的理想型。
周際野翻開記錄本，重新開啟筆蓋準備記錄，“先說說你父母吧，為什麼要殺他們？”
邵凝臉上的陽光只停留一瞬，在周際野的話裡很快烏雲密佈，宛如暴雨來臨前的沉悶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