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怔愣一瞬，笑了，“想聽真話？”
還沒等餘晚舟回答他就說:“我這個人吧，對於感興趣的人或事都會變被動為主動，所以這就是我想幫你的原因。”
“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的確對你抱有幻想，但是目前來看，我來晚了一步，被某個人捷足先登了。”
“所以呢，認識一場，就當是幫朋友了。”
“如果你願意把我當朋友的話。”
餘晚舟這才舒展開緊皺的眉頭。
對於慕寒說那個某人是誰餘晚舟心裡知道，因為某人此時就在外面焦灼不安地等他。
“今天算是我們的初步認識和建立彼此的信任，之後你有空了可以隨時過來，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你治療。”
“後續可以慢慢跟我說一說你的故事，然後我再根據你的情況制定治療方案。當然，你要配合我，不然光靠我一個人很難。”
餘晚舟思量良久，來找慕寒是他深思熟慮過後的決定。
因為他想變成一個正常人站在周際野面前。
他不想讓周際野時刻遷就他，不想讓他為了自己做出不必要的犧牲。
他想為了他去改變，不論最終結果如何，他都要試一試。
“好。”想到什麼，餘晚舟又露出痛苦的表情，“如果接受治療，是不是必須吃藥？”
慕寒微頓，他看出了餘晚舟的痛苦和拒絕。
慕寒沒有直接回答他，轉而把花瓶往他那裡推了下，“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餘晚舟搖頭:“沒關注過，不認識。”
慕寒:“這是繡球花。”
“乍一看它們是一個整體，離得近了就能看出來，其實它的形狀是靠很多單獨的花朵結合而成的。”
“你就像它一樣。”
“你把自己裹得太緊，你周身的盔甲是你在過去的經歷中形成的。”
“它們雖然可以保護你，但是也會禁錮你。”
餘晚舟神情落寞，無力一笑，“盔甲穿太久是很難脫下來的，特別是已經習慣了之後。”
慕寒:“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你可以試著放下它。不要著急，就像剝開繡球花一樣，一朵一朵的開始。”
見餘晚舟不說話，慕寒隨即換了個話題:“其實繡球花不僅有白色，還有紫色、粉色、紅色和藍色。”
“每個顏色的花語都不一樣，我覺得白色最適合你。”
餘晚舟盯著眼前的花，思緒也從剛才的話題裡跳脫出來，問他:“為什麼？”
慕寒起身在桶裡又拿了幾支白色繡球花，用包裝紙包成一束遞給他，“白色的花語是希望、光明和聖潔。”
“你是人民警察，在為人民服務的同時也應該有一個光明的世界。”
“因為拋開警察這個身份，你就是你自己，我希望你可以聖潔的活在希望裡。”
“謝謝。”餘晚舟拿過慕寒手裡的花起身。
“不客氣。”
“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加個微信，這樣方便聯系，後續如何治療也可以告訴你。”慕寒伸出手機給餘晚舟。
“好。”餘晚舟加了慕寒微信，結束了兩人今天的對話。
餘晚舟出來的時候周際野立馬從凳子上立起來。